见陈妃娘娘奔着御书房来了,怕是要哭诉。”
皇帝陛下眉头一皱,手下一划,又将“否”改为了“三年之内不提此事。”
第二日官员收到奏请皇帝选秀女的奏折回复之后,发觉“准奏”改为了“否”,最后改成“三年不提”,一直摸不着头绪,一个选秀女也要让皇帝屡次更改意愿么?
柳安然此刻不知,她的一番话让皇帝陛下产生了厌倦女色的心理,此时的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
同为妃位,纵然陈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她也无需去请安,所以美美的睡了个早觉,起来之后,便发觉室内暖和了许多,香炉里原本的黑炭变成了银炭,而原来以为会来的责罚,也一直没有来。
柳安然心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更加是舒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便开始处处张灯结彩,要过年了。
柳安然虽然不会蠢到跟古代人谈什么人权,但总归是现代长大的,一想到是新年,便让所有人进来,一同喜乐,发了压岁钱,热热闹闹,很是红火,一直到了半夜才都退下。
柳安然最不喜欢有人守夜,所以长乐宫中一直没人守夜点烛火,她摸黑进了被窝,摸着摸着就发现摸到了个人,顿时没了动作。
躺在床里面的人沙哑道:“给我包扎。”
柳安然头一次见着有这么求人的,所以十分不客气的戳了戳那人,“说请,请帮我包扎。”
里面没了声,良久有人艰难道:“请帮我包扎。”
她这才满意,下床点上烛火,见躺在自己床上的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品竹色的长衫沾满了血渍,肩膀被仓促的用布条绑上,透着血色。虽然受伤,但背脊挺的笔直,犹如一根坚韧的翠竹。他形相清癯,人苍白的跟白纸一般,唯有盯着她看的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充满了探究之色。
柳安然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那双眼睛,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她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恨意。
陈锋。
一些尘封的记忆,犹如洪流一般涌入脑海之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闪过眼底。
她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三步两步的冲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脸蛋,狠狠的扭了一圈,怒斥道:“你个渣男!”
渣男,不对,皇帝陛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