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担得起“当世华佗”之称。只是他一向恭谦,倘若听见旁人这样称赞自己,必要说自己受之有愧。
正这样想着,只听闻昶又接着说:“你同样心地善良,可称当世小华佗也。”
我噗嗤一笑,“你平日都是这样油嘴滑舌,哄女孩子欢心吗?”
他一窘,低下头去,许久,才抬起头来,低声道:“自然不是,只是怀瑾姑娘你……你……”
一个“你”字在口中重复了数遍,就是没有下文。
此时他的模样,与那晚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少年全然不是一个样子,平添了些兰陵乡间少年的质朴之气,同他身上的贵气不大相符。
我有些忍俊不禁,蓦地,想起一事,问:“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印象中,我并没有自报家门吧?
不知是否因为日头太烈,他被晒得面庞发红,躲闪着我的眼睛,支支吾吾回答:“那天听你舅父这样唤你,我便记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
一路向山间行去,我不再同他搭话,他间或向我询问兰陵乡间的风俗人情,见我兴致不高,自感无趣,不多时,也自安静下来。
走了一会儿,见我肩上背着药篓,上山极为艰难的样子,他忽然上前一步,卸下我肩上的药篓,放在自己肩上。
动作如此之快,一时之间,我没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药篓已经在他肩上了。此时再推拒,倒显得有些矫情。
一路上采了许多药材,药娄装得满满当当,背在肩上,重量自是不轻。
抬眼去看身边的人,他额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可面色倒是甚为自在,一点不吃力的样子。
几步开外有一片树荫,我大步过去坐下,见他还在烈日下傻站着,不由有些好笑,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挥了两下,问他:“让太阳晒傻了吗?给你这个,擦擦汗吧。”
说完,将手帕递给他。
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走过来接了,放下药娄,在我旁边坐下。
擦拭完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像个呆子一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