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相貌清秀的青衣小丫鬟。
那老妇穿着一件铁锈色灵芝如意暗纹褙子，夹杂着不少银丝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挽了个圆髻，插了一支翠玉簪，打扮得素净大方。
杨嬷嬷一进来，锐利的目光就看向了脸上还蒙着面纱的凤千尘，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间透出几分不满。
“姑娘，你今儿是去哪儿了？”杨嬷嬷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在杨嬷嬷那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凤千尘还是泰然自若，“我出门逛了一会儿。”
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指尖慢悠悠地在袖口精致的刺绣上抚了抚，可惜袖口上沾了一滴殷红的血渍，想来是方才动手术时沾染上的。
凤千尘抬眼吩咐道：“兰青，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周围静了一静。
即便是兰青，也感觉自家姑娘有些怪异。
以前当杨嬷嬷这般质问姑娘时，姑娘决不会是这种态度……
兰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杨嬷嬷，又看了看凤千尘，犹豫了一下，这才屈膝应道：“是，姑娘。”
她快步下去准备了，背影近乎落荒而逃。
杨嬷嬷见凤千尘还全然不知错，心里更加不快，拔高嗓门斥道：“姑娘，瞧瞧您现在这身打扮，哪里还有一点侯府姑娘的雍容气度，简直比起那低贱的商户女都不如。”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一旁提着一摞药包的海棠，一下子就注意到药包上印着“回春堂”的印戳。
药包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阵阵春风透过窗口拂来，药香随风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杨嬷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今天之所以会忽然回府，就是昨晚听说二姑娘的脸被毁了，这才急匆匆地跑回来看看。
昨天老夫人寿宴上发生的事，包括三姑娘射箭时误伤了二姑娘的脸以及二姑娘“救”了五少爷，杨嬷嬷已经细细地找人打听了，知道二姑娘的脸伤得很重，昨天千金堂张大夫也来过，说是二姑娘的脸肯定是没救了，一定会留疤。
想来二姑娘这是不信张大夫的话，对她脸上的伤还不不死心，就偷偷出去找回春堂的大夫看了……
京城里谁不知道千金堂的张大夫医术高明，远不是区区回春堂可以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