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殿内篆烟袅袅,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究竟我是因淋雨受凉而晕,还是饿晕的,在我病好之后很久,山药和山楂之间还要不时争论一下子。
我醒来之后,发现已躺在寝殿龙榻上,熟悉的环境,让我稍稍安心。
“主君醒了。”离龙榻最近的饼饵面无表情告诉其他人。
殿内已经掌灯,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朕睡了多久?”
香橘手托漆盘,跪在榻前:“主君,现在是戌时初刻,您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
“主君还是进些汤羹,一会儿也好吃药。”霜橙顺手端起漆盘上的碗,试了试冷热,说道,“现在吃正好。”
我此时身上恢复了些力气,能靠在大引枕上吃东西。霜橙递过来一勺,我咂摸味道,是茭白稻米羹,居然一点肉都没有,于是皱起一张脸。
霜橙不理会我的不满,继续舀了第二勺,我突然想起什么,身子向前探了探:“鹿脯现在怎么样了?”
“禀主君,奴婢已为鹿脯上药。还好只是外伤,不过那张脸现在肿得堪比汤饼。”山药恰好端了刚煮好的药进来,见我问话,不疾不徐回答。
我呆愣地看汤饼,一时没明白这和汤饼有什么关系。
汤饼连连冲我摇头:“她说的汤饼,不是奴才。”
原来汤饼的制作流程,是将面做成饼状,放在水里煮熟,小小的一团面,煮熟后比手掌还要大,山药的意思是,鹿脯的脸肿得像发面团。
我不由莞尔:“原来此汤饼,非彼汤饼。”
实在不耐烦一勺勺吃羹,我越性接过碗,三两下把茭白稻米羹全部咽下,山药随后奉上药来,不知为何,她双眉紧蹙,神情异于往日。
可能是在担心鹿脯吧?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喝药。
只一口下去,一股特有的冷香弥漫于唇齿,我皱眉:“你们……给朕喝的是什么?”
我的声音不觉低沉下去,因为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治疗伤寒该用的药。山药、山楂立即跪下,山药的神情当我问出话的那一刻,竟然轻松下来,她冷静回答:“回主君,这是一碗参汤。”
参汤,当病人生命垂危时可以暂时吊命。当病人身体虚弱或大病初愈时,也能提神补气,但是绝不适合风寒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