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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但没有回答。头在堆得乱糟糟的枕头里转了转,找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一向嫌小钰的枕头又软又多。在床头一个挨一个地码放着,像商品的广告宣传页。那么多靠枕,睡觉前得一个一个往沙发上放,起床后又一个一个往床上捡,不嫌麻烦?刚才酒意上来,李思川把她的怪癖忘了。这会儿头陷在一堆靠枕里,一时不知她的脸在哪里。只觉得她的声音忽近忽远的,在耳边飘。
“酒是真喝多了。”李思川想。
他费劲地从枕头里起身,随手抓了一个垫在脖子底下——明天早上又该颈椎酸痛了。
“你要是酒还没醒,我替你叫辆车?”小钰接着说,很体贴的样子。
李思川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他躺在棉花堆里,贪这一晌的欢娱。他把小钰的手臂拉进被子里,放在胸前暖着。她的手臂放在外面太久,冷得起了小疹子。李思川侧一下身,用胸膛压着,一手抚上她的肩。果然,她的肩也冰凉,但肩头上的皮肤从来不起疹子,这真是奇怪的现象。李思川曾经为这个问题思考过好久,最后不得其果,只好罢了。
看来不只是李思川有这个发现,她也同样知道。她的肩头圆润滑腻,肩胛骨薄而轻盈,穿着露肩露背的晚礼服,那对蝴蝶骨就真的像一对蝴蝶的翅膀,随着她的手势和腰肢款摆扇动,似乎随时可以振翅而飞。
冰肌如玉,夜凉如水。
李思川把隔在他们两个头之间的一个枕头扔到床下,这才把身子相贴紧了。他搂紧小钰,热唇贴在她的冷肤上,一点一点吻上去,吻到耳下。小钰的耳垂软软的,像一滴半融的蜡,在他的舌下,可以塑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
小钰觉得麻痒的感觉从耳垂蔓延到心上,又从心上催眠到全身。
有夜风吹进,窗前的一只铁铃响了,“叮”的一声,在静夜里分外清脆。
她醒了醒神,顿了顿,说:“嗳,别。”
她看李思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说:“你要不想起来,那我换个地方睡吧,别吵着你休息。”
“她几时变得这么体贴了?从来都是她嫌他吵着她休息的。”李思川这样想着,但他聪明地不说话,继续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