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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铁链碰撞之声。
张三解下了身上十几斤重的水囊挂在马鞍上,“你个文官为什么要跟着铁鹞子斥候去前线?”
“探探地形。”
“穷酸饿醋的撮鸟,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到这儿来瞎琢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燕雀有什么不好?燕雀屋檐下做个窝,唱着歌孵着蛋多好!鸿鹄是什么?”张三照着地上画的箭头方向起程。
“大雁。”李四整了整脖子上的铐子,甩了甩手上的铁链,踏上征途。
张三大笑,“那不就是撮鸟嘛!你说,一样是飞回去生蛋,燕雀的志怎么就不如撮鸟的志了?”
一阵热风卷过地面,扬起层烟雾般的浊气,笼罩着饥渴行进的俩人。张三牵着缰绳,走在马左边,李四走在马右边。
“要是能碰到从小屯城来的商队,就有水粮了。”
“不会再有商队了……”
“你怎么知道?哎!你走快点!”
“我走不快,我这骨头断了。”
“肋巴骨断了不用接,能自己长好,快点走!”
李四走得辛苦,九斤半压在锁骨上,铁链子荡着,毒太阳烤着,步子大了就牵动肋下,疼痛难忍。他看了看马,脚故意一崴,摔倒在地。
“起来!”
“我伤得重,得骑马。”李四蜷缩在地,捂着肋下虚弱道。
张三猛挥剑鞘,朝着李四的脊梁骨狠狠抽下。
“别装了!”
这一下打得脊椎嘎巴一声响,又震动了伤处,李四痛得眼前一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张三挫骨扬灰。他怕张三再打,默默起身,并无解释,恨恨向西走去。
俩人一口气走了一个时辰,越走越慢,直到李四再也走不动。
“水。”他喘道。
张三看到不远处有个骷髅半埋在沙子里,已被风沙磨净了毛发。他过去拿起骷髅,倒掉沙子,掰掉下颌,只留半圆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