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似的,想了好久却又想不起来。
直到吃饱喝足,又洗漱完毕,仍是不见罗敷女过来,吕青野有些纳闷,便开门想出去看看。门口两名士兵把守,把他劝回了房间。
吕青野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猜测罗敷女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她这样故作高深有何用意,最后干脆不再折磨自己,脱了衣服上炕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打量着只有自己一人的空荡荡房间,竟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处。昨日,他还在越国的北定城中,今日,却已到了一河之隔的枢国铁壁城。
刚穿好衣服,昨晚的女子便端着热水盆进来让他洗漱,这些士兵竟然有这么好的耳力,听到他起身,立刻通知人过来侍候,让他有些惊诧。
吃过午饭后,一个穿着白色铠甲、身材欣长的陌生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绘着诡异纹路的面甲遮住了口鼻,只露出眼睛。
进了门,立刻摘掉了头盔和面甲,高高束起的长发散落下来,如丝缎一样。
第一眼,吕青野便认定,这个人就是罗敷女。年纪大约与自己相仿,只看右半边脸,是十分姣好的面容,带着三分英气;然而左半边脸上,左眼角处竟然有三道长长的抓痕直没入鬓角内。疤痕颜色比肤色略浅一些,显得极为刺目,也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只看左半边脸,甚至有些狰狞。
梅兮颜在他打量自己的时候也打量了他一番。果然是吕国的世子,就这么站着与自己对视,神情却不卑不亢,自有一番博然气度,只是脸盘稍嫌儒雅温润了些。故意吊了他一夜,却不见任何慌乱与失态,精神也不差,不知是精神本就强韧,还是在越国已习惯了寄人篱下或在“不设防的囚牢”中的生活,倒真是个人物。
“世子睡得可好?”梅兮颜微笑着首先开口。
“很好,枢国主安排人照顾得极周到。”吕青野回答。
“你那两个侍卫只怕睡得不好,该是很担心我会害了你。”梅兮颜坐到桌前座椅上,略歪着头斜斜地看着吕青野,语气有些揶揄。
伸手指向对面的座椅,示意吕青野坐下。吕青野也不客气,大方坐下。
“他们三人随我入越已经十一年,都是忠勇之人。若是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