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眼睛使大家感觉他是个很不规矩的人。是的,有点,但不是很明显,是知道拉了屎一定要把屁股擦净的人。据说在和苟发英在对视的时候有种使人看不懂的东西,但这话又绝对不可以乱说,因为他们就象两个身怀秘籍的武林高手一样,从来不显山不露水。
“我去买点木头,过了年我们粮站要修房子。”听到这话,苟发英眼睛突然发亮,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样,那贺主任也被她这放光的眼神所惊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木头啊?”
“用做支摸的,树啊,板啊都行。”
“买够了吗。”
“没有,还差得远呢,大家都说要用在自家的房子上,不肯卖。”
“贺主任,你到我家看看吧,负责你要多少有多少。”
就这样一次偶然的相遇,就解决了苟发英一家人的燃眉之急。
把要卖的木头清点完,上了号,再按贺主任的要求码成堆,夜暮已经完全降临,兴泽湖里闪烁着岸边倒影的灯光,有的家里开始放起鞭炮,年已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回到家的二喜可以在地上活动了,但离不了架拐。在厨房煮饭的是下午回来的春玲,她已经和丈夫离了婚。原因,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就是她那位停薪留职的丈夫在外面弄大了人家女孩的肚子,那女孩死活不肯打胎,一定要生下来。
春玲恨死了那个地方,说那里没一个好东西,就是阉了猪崽也是成天唧唧唧的。那东西还算有些良心,说绝对不会亏待我,等法院的手续一办,就把该我的部分送来。
二喜在灶前给姐姐燃着锅,两姐弟都没有说话,显得心事重重的,苟发英送走了贺主任以后,也来到厨房。
“唉,今天终于过来了,孩子们这个年我们要好好的过,妈才不相信呢,什么时候哪样事情能够难住你们娘的。”
“妈,等我好了也出去打工。”二喜架了把柴在灶堂里,吐出灶门的火舌把他的脸映得通红。
“不要说那些不着掉的话,你在家里帮助你爹把庄稼看好了就可以了,还有你的腿还需要保养。”苟发英在靠里墙的地方洗着手,而唐满金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准备今晚祭灶的油杯和冥币。把白纸先折好,然后把现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