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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刚落,白也苒转身离开,牵过自己的红陌马,策马扬长而去,留下来不及阻止的众将士,只得看着白也苒渐远的背影。
淮谷一战,跟随白也伊的士兵全覆灭,看着横尸遍野,流血满地,断旗虽立,却满是狼藉一片。
身体不停地颤抖,心里来不及悲伤,仓皇下马,一览四周,凄凉悲惨。
见不远处躺着一白袍将士,白也苒踉踉跄跄地跑上前,紧闭双眼侧过头,翻过见之,不是白也伊。
白也苒无力跌坐于地,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悲伤,面无表情的僵坐着。
北流的秋风已是刺骨,阴郁的天空灰蒙蒙,孤雁南飞,那一声声凄凉的叫声,拨动了压制于心头的悲伤。
风沙迷眼,秋风萧瑟,雁声凄清,放眼望去,那枯落的叶,似天空划过的泪。
牵着红陌马,彳亍地走着,弱小的身影是那样孤独,李将军双眼朦胧,下马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里温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闷在心里,只会更难受。”
“李叔,如果我没有下山,如果我没有胡乱编制计划,如果我多考虑一下后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吗?”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胜败乃兵家常事,责任不在你。”
“可都是因为我,姐姐和哥哥不知生死,父亲重伤昏迷不醒,都是因为我啊……”
白也苒憋在心里的疼,随着泪水挥洒出来,白家军通红的眼眶承载着仇恨,却悲伤萦绕心头。
夜幕降临,白也苒静坐在父亲床前,容颜憔悴不堪,派出去寻找的人无功而返,李将军隔着门窗缓缓道:“小姐,方圆百里,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李叔,您也累了一天,快些回去休息吧!”
“小姐,你还好吗?”
“放心,我没事。”白也苒默默地流着泪,擦拭父亲额头的微汗,握着父亲粗糙厚大的手掌说:“父亲,你一定要醒过来,不然,怎么能看见苒苒手刃轲肃,为你们报仇雪恨。”
“还记得七岁那年您来看苒苒,带了苒苒最喜欢的紫曳剑,您说,我的女儿绝不比别人家的女儿弱,将来啊!我的女儿也是驰骋疆场的大将,那时候,苒苒可高兴了,您还说,并非男子咤风云,女子也有凌云志,可是苒苒,把您给的紫曳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