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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怎麽办?董事长去了大陆,陈经理出国了,林先生的手机又连络不上,A公司张经理的这通电话我没法子处理,你接一下好吗?”董事长的专属秘书孙秘书焦急得无法把话说清楚。
公司是个国外某大连锁店在台湾采购的总代理商,做他们的生意虽然利润微薄,但订单都很大,芝敏曾在承育的陪同之下,和张经理见过两次面,因为商务性质特殊,她印象深刻。
“好吧!就交我来处理了。”芝敏信心满满的按下分机,拿起话筒。
经过几分钟的电话沟通后,芝敏整理了一叠资料,向孙秘书做了简单的交代后,马上赶赴A公司。
简单的几句客套后,张经理随即切入主题。
“这次W12015和W35024可能很有希望都交给你们公司做,但还有些细节问题急需解决。”张经理严肃的表情,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问题并不单纯。
虽然芝敏心里清楚此行的责任重大,但蜀中无大将的情况下,她只有硬着头皮充当先锋了,最好能以她四个多月的经验立下汗马功劳,如果不成,希望在紧要关头,能够发挥拖延的效果,好让承育这支援兵好整以暇的正式上场。
“张经理,品质和价格方面不是都和客户当面确认过了吗?是不是还有什麽问题?”在芝敏的思维里,既然品质和价格都经过双方的确认,剩下的就是成与不成两种选择而已。
“问题就在W35024,它是总公司今年度的主力产品之一,他们特别重视,要求必须由台湾出货,以确保品质,数量与交货期能充分掌握。”张经理凝视着芝敏,但由他的眼神里看不出急欲解决难题的紧张,倒有点莫不关心的意味。
芝敏低头再看了看资料,“但这个价格已经是低到不能再低了,我们必须交由大陆的台商生产才有微薄的利润,当时林先生是做过这样的附带条件的,你我都在场不是吗?”
“这是客人的特别要求,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张经理双手一摊,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她还记得当初和承育一起与buyer当面对谈时,承育曾说过〝只有用台湾的成本价才拿得到单子,虽然单价偏低,但还不至于赔钱,况且,到时候交由大陆生产,就有相当不错的利润了。〞也就是说,如果依照张经理的意思,将这个订单完全由台湾生产,出货,公司的利基相当微薄,等于白忙一场,要是经由大陆生产后运回台湾验货再出口,成本无法有效压低,且生产期将无形中缩短了一个月。这是在承育估计范围之内的最差状况,以她目前有限的认识,她无法做主,所以只有和他讨价还价了。
“品质,数量与交货期是操之在厂商的管理和信用,我们既然交由大陆生产,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满足贵公司的要求。像去年的两批货,还有前年的其中一批,都是经由同样的途径顺利的出货,难道张经理怀疑我们的能力?”她开始打她的信誉牌,试图以过去她的承育哥打下的信用博得他的信任。
“能力是要出货后才看得出来的,过去的记录只能做为参考,我们需要的是要百分百的保证,不是信心和能力这种抽象的东西。”
张经理相当坚持,好像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话语中似乎又留下可商议的空间,然而芝敏就是抓不到要领。
“张经理,虽然L/C是须注明可分批出货分批押汇,但我们可以再和贵公司在数量与交货期方面签个契约书,进一步保障贵公司的权益。”她能想到的也仅仅这个办法可以补强了。
“话是没错,但如果数量与交货期不能符合要求,了不起只能要求贵公司赔偿,但我们要的是货,而不是赔偿金。总公司既然那麽重视这个item,必然有它相当的重要性,明年的单子应该也不缺。你们既然无法合乎总公司的要求,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张经理还是没有软化的迹象。
两百万美金左右的单子她怎能放弃?且这几乎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全权负责的生意,怎能在她手上流失?然而成本已算得那麽精密了,由哪儿还能找到降低成本的方法说服厂方降价?如果可以的话,承育当初就不用和钟老板研究了老半天才勉强算出这个与buyer的折衷价格了。
“张经理,你给我一些时间重新算一算好吗?”芝敏只有采取最无奈的拖延战术了。
“好吧!我给你20分钟,也就是五点半以前给我消息,希望你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如果贵公司有困难,我还有时间连络其他的贸易商,因为我必须在今天定案。”张经理说着就起身要走。
“请等一等,张经理,给我30分钟好吗?我算好后还需经工厂的确认。”拖,是目前对芝敏最有利的方法。
“好吧!就30分钟。”说完,张经理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