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不朝。时神医愈寒游历于武,应召入京。
阴雨初霁,阳光撕裂乌黑稀薄的云层赶走覆盖武京的阴暗,从王宫中传来的一则消息也驱散了武国人民心中的阴霾。
“听说了吗?王上龙体康复,颁旨大赦天下呢”
“多亏了愈神医正好在我们武国,也不知道王上得的是什么病,宫中首席御医竟数月不得其法,而愈神医巧施妙手,仅半月就大见成效,不愧神医之名啊”
“却不知愈神医是哪里人士,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以前竟是从未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愈神医可能不是本域中人,听说……”
百姓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三五成群地议论了起来,众说纷纭。
一座阁楼之上,一个少年身穿锦衣华服,意态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双脚则交叉相叠,随意地搁在桌沿,逾肩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开来,一部分甚至被风吹拂至前,遮住他斜仰朝上的面庞,但即便如此,也依稀能看清他虽稚嫩却很耐看的脸。
少年特立独行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周围的人也都认出了这个仗着父亲威势一贯横行无忌,声名狼藉的木将军府唯一继承人:木云。
木云眯着清秀的眸子,静静地听着周边人群的谈论,当听到大赦天下四字时,眸子一亮,挺起身来懊恼道:“早知道要大赦天下,昨天就在紫红姑娘的秀阁里一度春宵了,同辈的圈子中可就只我还是个初哥,丢死人了。”
坐于此处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之流,听到少年的粗俗之言尽皆微微点头赞同却又面露厌恶之色,但又碍于木云的身份不好发作,皆起身或假借有事告辞离开,或直接拂袖而去以表明与此等纨绔子弟划清界限。
木云对面的侍卫装扮的高大男子依旧安然在座,线条硬朗的脸对向木云面带恭敬之色,但听到其不忿的言语和看到周围人的行动也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虽然他早已熟悉了少年这般随心所欲的言行。
“啧啧,言大哥,你看看,在座除我之外尽是虚有其表之徒,明明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得,恨不得抓住机会做一些男盗女娼的事,却偏要在面上摆出一份清高的样子,真是活得一点都不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