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鑫脸色越发难看，“你胡说什么！”
“皇上，臣妾没有说谎，她真的是沈青灵，她没死，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宇文鑫面色铁青，“朕就不该见你。”
随即，大手一挥，“来人，将皇后送回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也不许她迈出凤栖宫半步。”
秦霜拼命挣扎，为了见宇文鑫，她费尽心思，如今刚一说话就要被带走，她如何甘心。
女人疯起来确实致命。
会功夫的疯女人更是招惹不得，上前拉她的太监很快就被她打翻在地。
秦霜一步步朝两人靠近。
楚云歌眼中满是惊恐，蜷缩在宇文鑫怀中瑟瑟发抖。
成亲之后，宇文鑫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霜，一时间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云歌就像一块破布一般，被秦霜一把扯了过去，还未站稳，脸上依旧捱了一大巴掌。
众人大惊，纷纷上前制止。
宇文鑫将已经完全被打蒙的楚云歌抱在怀中，看着她绝美的脸肿了一大块，心疼不已。
“看来你真是疯了。”
弯腰，将楚云歌拦腰抱起，脚被秦霜紧紧抓住，“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她是沈青灵，她真的是沈青灵，她亲自对我承认过的，她就是回来找我们复仇的。”
宇文鑫一愣，想到当年的大火以及最后搜出的两具尸体，对秦霜也越发失望。
沈青灵，是全宫上下的一个禁忌。
饶是宇文鑫这种十恶不赦的人，面对那样的灭门惨案，也忍不住心生害怕。
而楚云歌当时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一度让他心虚。
秦霜是陪他一路走来的人，她最清楚那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可是现在，为了除掉楚云歌，她居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招数。
之前留着秦霜，无非是因为他确实喜欢她。
而且，谁能想到沈青灵父亲当年随手捡到带回家养了十几年的秦霜，实则是一五品官员意外流失在外的亲生女儿？
在沈家彻底消失之后，秦霜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风光大嫁。
她的母族，兄长，也因她一举跃上大夏皇朝尊贵之位。
她的父亲，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
此刻，听到秦霜说起此事，宇文鑫大感不妙。
他是皇帝，是天下霸主，他决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点。
曾经那些龌龊的手段，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眼神一冷，他开口说道，“皇后已疯，无法继续掌管后宫之事儿，现，将皇后移居清凉殿，交出凤印，后宫之事，暂且交由……”
目光落在楚云歌身上，思索片刻接着说道，“后宫之事，暂且由四妃共同商议解决。另外，皇贵妃近日身体抱恙，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伴随着秦霜被御林军强行拖出，御书房渐渐安静下来。
楚云歌好似还没从之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怯怯的缩在角落。
她受伤的眼神，让宇文鑫心中升腾起无数怜爱。
“没事了歌儿，没事了。”
楚云歌泪眼婆娑，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宇文鑫，“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在宇文鑫的柔声安慰下，楚云歌渐渐回神。
她问，“皇上，沈青灵是谁？”
“……”宇文鑫神色一顿，“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楚云歌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我们是不是很像？”
“胡说什么呢，你们一点也不像。”
“可是皇后姐姐说，我，说我是……”
“歌儿，别瞎想，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好身子，然后给朕生一个大胖小子。”
楚云歌嗔怪，“都什么时候了，皇上您居然还想着这个。”
“朕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吃了。”
“皇上……”
想了一下，楚云歌还是忍不住好奇，“皇上，歌儿自知不该干涉和过问您的任何决定，可是……歌儿始终觉得姐姐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废除皇后是大事……歌儿听闻皇后后台强大，您就这么将她废了，会不会让宰相大人对您心生芥蒂？”
看似劝慰，实则是暗示宇文鑫宰相如今一手遮天，就连皇帝做什么事情都需考虑他的感受。
果然，原本还觉得此事有些草率的宇文鑫，在听到这话之后，便是彻底下了决心。
更是忍不住思考。
这些年，他给宰相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些？
以至于让他们都忘了，他才是这天下之主！
“此事朕自有决断，歌儿不必担心。”
见状，楚云歌微微点头，白皙的手指落在宇文鑫额头，柔情蜜意，“皇上，不管怎样，歌儿都会与你共进退，只要是对您好的，歌儿就算不懂，也一定支持到底，歌儿只希望，皇上不要过度操劳，保重身体。”
宇文鑫看得心痒难耐，“歌儿放心，朕一定会长命百岁。”
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柔声问道，“歌儿，朕原本想将皇后之位给你，但是……又不忍你成为众矢之的……”
话没说完，冰凉的手指已经覆在他的唇瓣，“皇上不必解释，歌儿都懂。”楚云歌靠着宇文鑫，眼中波涛汹涌。
呵，说什么此生最爱她，其实宇文鑫爱的，始终还是他自己。
她自然是不屑那狗屁位置的。
她很清楚，宇文鑫此举，不过是权衡后宫，安抚其他四位妃嫔的家属罢了。
毕竟，惹了一个宰相，必不能再惹了其他人。
如此一来，就会让朝中之人知道，宰相失势，其他四妃皆有可能成为未来皇后。
如此，便也能让他看清朝中局势，更能借助这些人之手，打压宰相。
当真是一举多得！
嘴上，却理解万岁，“皇上是最懂歌儿的人，歌儿能够陪伴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荣幸，自不敢奢求其他。”静默片刻，她接着说道，“歌儿很清楚，原本以歌儿的身份，成为皇贵妃已经是皇上莫大的宠爱，歌儿知道，皇上为此一定承受了诸多压力，歌儿只希望能有机会陪伴在皇上身边，至于其他的，歌儿不在乎，也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