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被击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跌出赛场,他一边喘一边喊暂停,“你下手真黑啊。”
“太久没练了。”姜淮南云淡风轻摘下帽子,“十年前打你,你连剑都拿不稳。”
他一回头,许眠捂住手腕,整个人疲惫虚脱。
“扎到了?”姜淮南检查她手。
“不小心拧的。”
上下翻刺时,她姿势不娴熟,幅度大了,拧着腕骨。
“去休息。”
姜淮南解了腰带,交给工作人员,对年轻男子说,“你父亲的寿宴我没空,那幅郑板桥的春竹图,你找程洵要。”
“你舍得?价值连城啊。”
“很贵吗?”大波浪眨巴眼,她是外行。
年轻男子一脸兴奋,“清朝早期的真迹,有几百年历史了,省博物馆要收购,他没给。”
姜淮南走出击剑场,“我记得你17年在南非拍下过一颗黑钻,我和你换。”他漫不经心瞟许眠,“颜色挺衬她。”
许眠一懵,大波浪也懵了。
那颗黑钻不止克拉大,品种也珍贵,任何场合戴都很出风头,姜淮南这号人物愿意低下身段哄女人开心,实在惹人羡。
......
姜淮南没有回套房,而是跟许眠去了她的房间。
大圆床,粉红色的帷帐,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气氛。他刚坐下,床垫弹了弹,水波汹涌,撞得他燥热。
男人伸手拽了拽衬衣扣,眉心微蹙。
“你开的房?”
许眠拿了一双新拖鞋,“办理入住的时候只剩这间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约室温太高,他锁骨至胸口泛起红晕。
仿佛攀上巅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姜淮南那方面次数频繁,但传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许眠也保守,偶尔在黎珍那里学点花样,男人嘴上没说满意,心里很受用。
剧院有女演员也想钓他,偷偷翻许眠的通讯录记下他的号,搜遍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搜到他,最初许眠也搜索过他的资料,在政法大学的校园网,有他职业生涯的简介。
姜淮南像一个随性的权贵公子,又像一个驰骋沙场刀枪不入的古板硬汉,极度的清正廉洁,“征服男人的身体,男人就离不开”的把戏,对他没用。
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姜淮南挤在手心融化开,他尽量涂抹得轻柔,许眠仍旧呜咽了两声。
又疼,又凉,又灼热。
冰火两重天。
如同姜淮南这个人。
他在男欢女爱里,注定要折磨女人的。
许眠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
“没带。”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
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你没带人?”
姜淮南抬眸,念在许眠受了伤,挺有耐性,“程洵算吗。”
“程秘书是男人...”
“你以为我带女人来?”
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清俊禁欲,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好似任何事,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