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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很严重？”
关远山不说话了，但想到自己可能做的决定，沉默几分钟才开口。
“我在考虑要不要卖工作室，可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说。”
程尽染有些震惊，如今工作室正在上升阶段，怎么会突然想卖掉，而且关远山本人应该不差钱才对。
但工作室是他这几年的心血，不是走投无路，绝不会想到要卖出去。
“还差多少？”
“至少两千万。”关远山苦笑着揉眉，眼里满是红血丝，“如果封寄川的单子昨晚能谈下来就好了，可惜”
“封寄川那里我会再去试试。”
程尽染拿过一旁自己的东西，“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
关远山叹了口气。
“办不成也不用给自己压力，昨晚是你嫂子不对，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代她向你道歉。”
起身离开会议室，程尽染还是决定去封氏碰碰运气。
封寄川如今就在那里，只有先见到人，才能谈生意。
封氏总部大厦位于帝都CBD中心，作为最高的地标性建筑之一极为醒目，据说从上往下看，入目全是封家的财产。
祖上的财富累积下来，到这一代已经达到了夸张的程度。
程尽染登记后进入大厅，去了前台。
接待的小姐看到她这张陌生面孔，甜笑着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封总，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空。”
前台小姐的笑容一顿，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抱歉，没有预约，封总不会随便见人。”
程尽染被这话一堵，追问，“如果是过来洽谈合作的呢？”
“合作的事务请联系商务部门，若需要封总签字的文件，会交由他审批的。”
她的沉默让对方的目光变得轻视几分，看来又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来守着封寄川的上下班时间，只为了能有机会与他攀谈。
这两天都不知道是第多少个了。
程尽染也不好解释，总不能直说其实我是你们老板的妻子。
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
难道真要回一趟封家？
犹豫间，手机提示一条陌生消息。
【程小姐你好，我是封先生的私人律师，之前就离婚协议的事上门过两次，但你都不在，请问现在有时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