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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果决勇猛,叫你蹬地,不是跺,你还没练到那份上呢!”
孙玉伯教拳教得十分认真,林河但凡有做错的地方,他都是直接呵骂,手上也不闲着,给林河这个徒弟摆拳架的时候用力得很。
林河一连打了五趟撑锤,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孙玉伯给拆散了,他这才知道那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连在一块要做到行云流水,刚猛无俦有多么难。
“拳出无悔,打出去的拳头就要像射出去的利箭一样干脆利落。”
“老师,全力出手,一旦一击不中,那不是连应变都做不到。”
林河学得认真,不过他遇到有疑惑的地方,仍旧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拳留三分力,那是练老了拳的高手才懂的道理,你懂了有个屁用,你现在打出的拳头,还没窑子里的姑娘打客人有劲呢!”
对于林河的好学多问,孙玉伯并不讨厌,反倒是觉得这个徒弟悟性不错,人们都以为学武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不知道练武要练到深处,脑子不好使,练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接下来每天得空就练这撑锤,练法打法我都教你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和平时一样,我这里来得不用太勤快,不要叫人起疑。”
练武虽如逆流行舟,不进则退,但也有过犹不及的道理,等林河打完第十遍,孙玉伯就让林河停了下来,如今十遍刚刚好,再练多便是伤身了。
“是,老师。”
林河沉声应道,他知道孙玉伯在这玄妙观必有隐秘的勾当,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躲得远远的为好。
“对了,我教你的功夫不可外传,对外也不能说是我教的。”
“我知道,老师,若有人问,我便说是进山打柴,在洞里捡到了秘籍练的。”
“就你会作妖,这嘉兴府除了靠海的地方多山,到处都是平原,哪来的山?”
“这城外的胥山不是山吗?”
听到林河口中的胥山,孙玉伯忍不住失笑,这胥山在城外,高不过三十丈,面积不到百亩,因为山上遍植松树,大风吹过,松林簌簌作响,在嘉兴府的地界倒也成了一方名胜“胥山松涛”,只不过对看惯了北方名山大川的他来说,这胥山也就是座土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