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打算让俺达抢个够,说到时候套虏自然会退去。”
说到严嵩,沈科一脸的愤恨,自从夏严这位前首辅被严党构陷,下狱处死后,国事便每况愈下,俺达入寇之时,整个朝廷上下居然束手无策。
沈科出使套虏大营,是和礼部的人一块去的,当时礼部尚书徐阶拿着俺达的贡书里没有蒙文的漏洞,打算把套虏拖在北京城下,等勤王大军集结后,再反攻套虏。
“我当时去套虏大营,就是负责观察套虏的士气武备。”
在套虏大营,沈科天天和那些套虏喝酒,从他们那里探听虚实,狂饮了三天三夜,他在酒桌上喝服气了套虏,也喝得吐了血。
“回到京师之后,我本以为朝廷会趁套虏锐气已失之时出战,即便不能大胜,至少也不能让套虏那么轻易地北归。”
看着原本儒雅的沈科面孔变得扭曲,林河能够理解他心中的那种怨恨,一心报国在套虏大营和仇敌虚与委蛇,赔笑喝酒喝得吐了血才打探清楚了套虏的虚实,结果最后勤王大军却依然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套虏满载而归,扬长而去。
接过林河倒满的酒杯,沈科一饮而尽,当年他的上司兵部尚书丁汝夔听了严嵩的话,让勤王大军按兵不动没有出战,最后被下狱处决,死时大喊,“嵩贼误我。”他那时不但没有悲伤,只是感到快意。
“林兄弟,你觉得当年若是勤王大军出战,会如何?”
放下酒杯,沈科看向了林河,六年时间过去,朝廷上下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当年的庚戍之变,只有他每次回想,仍旧心有不甘。
“将相无能,就算套虏锐气已失,勤王大军出战,只恐怕也未必能取胜,反倒会让朝廷最后一点的遮羞布都被撕去。”
林河的语调冰冷,他说出的话让充满期待的沈科瞬息间变得沉默死寂。
“其实沈兄心里一直都知道不是吗,严首辅确实是奸贼,可他的做法并没有错。”
林河向来不认为严嵩是后世人口中所说的无能之辈,庚戍之变换任何人当首辅,最后做的决定都不会和严嵩有半分差别。
“自正德以来,天下承平日久,皇上修道不问政事,军备松弛,京营都不堪一战,从各地调来的勤王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