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竭是什么？”
陆樊宇不耐地皱起眉头，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简言的目光带了玩味。
这个学校，甚至淮城的上流圈子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心脏不好，这个看起来男女莫辨的小丫头难道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简言，简单的简，语言的言。”小简言老老实实道。
陆樊宇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却完全不记得淮城的大家族里有叫这个的。这倒是更有意思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能来英仕读书，只怕是哪个李姓权贵的私生女，这样说起来……
小简言不明白为什么陆樊宇看她的眼神里带了点同情。
“那你呢？你叫什么。”
陆樊宇的家族一直很神秘，也只有圈子里面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既然眼前的丫头不认识他，她自己也是个没有面目的私生女，就没有必要互相认识了。
“你猜。”
陆樊宇把车开回车棚停好，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诶？现在还有姓‘你’的人吗？那你爸爸叫什么……”
“你是白痴吗。”
“我不笨！只是不喜欢数字而已！”
小简言紧跟在陆樊宇身后张牙舞爪，但是想到他刚刚那样虚弱，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碰坏了他，只好愤愤地跺脚。
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太阳懒懒地洒在林间的小路上，偶尔传来两人没有营养的对白。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啊？”
“6岁。”
“开那么快你不会害怕吗？”
“……”
“你刚刚那样子像要死了，真的很吓人诶，如果……”
小简言的话头突然止住了。
路的尽头连通着一片花圃，盛浅安安静静地坐在花圃里安置的座椅上，像是在等人。
她手里捧着一本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身旁有白色的牡丹开放。白色并不是牡丹最受追捧的颜色，但眼前的几朵花瓣温润如白玉，花蕊明艳似点金，堪称玉笑珠香；牡丹也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朵，但是花圃里温暖如春，方能催得花开。
花如人，人亦如花，简言只觉得这世上最美丽的词语都被眼前的女孩占有了。不知为何，心里生了几分敬畏，不敢再出声打扰，就像今早在钢琴房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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