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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人蹙眉难展,进退两难,她拉着献可走出屋,在屋外廊间焦急守着。
待两人走出,李石即刻怒发冲冠,将桌上茶盏摔个粉碎,那碎裂声音吓得翠荷一惊立马伏地。
恭人瞧着不对劲便要进去,却又被身边的侍女莫樱阻拦。
“大娘子,您若劝便是火上浇油了。”
李石走到她面前,手指着她眉心花钿,唾沫都要溅她一身了:“你这个逆女,便是当为父的话是耳旁风,瞧瞧你成什么样子,一个姑娘家,竟私自跑到人家宰相府,丢尽我李家的脸面!”
她轻轻道来:“爹爹,我女真儿女不似汉人拘谨,女子相对自由,再说我又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所言极是,可你去往岐国府,难道不是为了与岐王私会吗?为父说过,你表哥将回,你这般成何体统。”
再次提起那番旧事,她万般心酸,胸口存些气韵一起一伏:“爹爹,我与表哥哥乃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意思,表哥哥有表嫂嫂,还有两个夫人,我去了算什么啊!”
“可岐王还不是妃妾一群,这两者有何不同?”
“不同,……,我想来,便今日与爹爹说明白了,女儿仰慕岐王已久,望爹爹将旧事放下。”
清语小小年纪,却说出儿女情意这话,相当于是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李石怒不可竭,拿手指指着她:“这青天白日的呢!你瞧瞧你口中尽是些什么荒唐话,你是要气死为父也。”
“爹爹,完颜亮是亲王宰相,自是比表哥哥更加显贵,爹爹为何肯接受表哥哥而不接受他。”
“姑娘家嫁人不是要嫁的贵,而是要嫁的对,那完颜亮是何人,诡计多端,机关算尽,又喜欢拈花惹草的,你入了他家,自会有吃不完的苦头。你又瞧瞧你表哥哥,性格沉静明达不说,他久典外事,明祸乱知节俭,独自将辽阳上下休整的井井有条,你嫁了他才会真的幸福了!”
她嗤之一笑:“表哥哥自然是优秀,可爹爹未曾与岐王接触,怎知道他不好,便听了众说纷纭,便以此下定义?”
李石呵斥道:“是,他便是不好,为父养你一趟,为父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是与他接触了吗?是接触到什么程度,是私许了终生,将你清白之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