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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只觉得身子一冷,那种突如其来的羞耻感令她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阮霆深你干嘛!”
梁真扭过身,双手抓住领口。红着脸颊,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阮霆深。
她八岁就被带回阮家,从两小无猜的年纪便跟阮霆深在一起。
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阮霆深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到身体!
“爷爷打伤你了?”
阮霆深心下一紧,眉头顿皱。
想那沉重的鞭子抡上来,就是砸在自己这副粗糙的皮肉上都不好消瘦。更别提身高只到自己肩膀,体重还没有他一半的梁真呢。
“没事……有点胸闷而已。”
梁真打开水龙头,哗哗冲洗着洗面池。
“明天去医院看看。”
阮霆深说。
“不用。”
梁真摇头,按在水龙头上的手,轻攥了几分。
“去看看。我爸妈下周回国,别耽误办婚礼。”
说完,阮霆深转身回了次卧。
梁真站在原地怔了怔,才拖着有点僵硬的身子回到卧室。
一周后,阮霆深的父母从澳洲赶了回来。
因为梁真从小是孤儿,没有父母。阮家算她的婆家,也算她的娘家。所以一切过场,走得也都很简便。
“小真啊,以后霆深可就交给你了。公司上的事,你要好好辅助他。生活上的事,你要精心照料他。”
敬酒时,阮母余兰秋拉着梁真的手,说了好些话。
“妈,您放心。我和霆深会好好的。”
“小真,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妈也听李嫂说了,霆深现在还住在——”
余秋兰压了压声音,凑近了梁真的耳畔。
这私密的番话,真是叫梁真面红耳赤 ,好不尴尬。
“其实妈心里清楚,霆深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早晚会明白你的好,会珍惜你的。”
“妈,我知道。”
梁真哽了下喉咙,模糊的视线远远望过去。
西装燕尾的阮霆深正在另一桌陪敬。今天算是真正的新婚夜,可新郎却是唯一一个只想一醉方休的人。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梁真来不及换掉身上的旗袍,喊了李嫂下来,一块将阮霆深送到了卧室。
“李嫂,给先生煮点凉茶。”
“有,已经煮好了。”
李嫂的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刚才夫人打电话来,吩咐过了。”
梁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