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江锦亦告诉她：“结果出来了，可可很健康。”
温笑笑松了一口气，道谢。
不过，江锦亦没有挂断电话，像是有话没说完。
“江医生，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江锦亦声音有些迟疑，许久后才继续开口：“我查看你和可可的基因检测时，发现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短短的一句话却像一块巨石直接砸向了温笑笑的心口。
虽然这个答案一下解开了她六年以来的疑惑，可却让她喘不过气。
她仰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良久才对着电话那头开口。
“江医生，谢谢你告诉我，但这件事我求你一定帮我保密，可以吗？”
温笑笑此刻脑海中都是可可的笑容，还有她从小到大的样子。
她不想这件事被外人知道，因为她怕自己离开后，没有亲人愿意接纳可可，更怕可可知道了伤心……
江锦亦还没回答，又听温笑笑坚定道：“可可她就是我的女儿。”
“好。”
电话挂断。
温笑笑躺在可可身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可可睡梦中也下意识伸手抱住了温笑笑，眼角夹着残泪，无意呢喃：“妈妈……你不要死好不好？”
温笑笑闻言，疼痛不已的喉咙一抹腥田顿时涌出。
她强咽了下去，笨拙地亲着可可的额头，含泪一遍遍回。
“对不起……对不起……”
这次妈妈答应不了你……
可可仿佛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小手伸出轻拍着温笑笑的背：“妈妈，我爱你。”
温笑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她声音哽咽：“妈妈也爱你……谢谢可可出现在妈妈身边……你是上天恩赐给妈妈的珍宝……谢谢你。”
压下的腥甜在这一刻止不住的涌出，温笑笑用手捂住，掌心一派鲜红。
她的视线在此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连呼吸也艰难起来，声音尽是无力。
“可惜妈妈还没看到你长大……”
黑暗中，可可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手抱住温笑笑。
“可可以后好好吃饭……会快快长大……以后再也不会惹妈妈生气，妈妈你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
温笑笑依稀听着女儿带着哭意的声音，只是她却没了力气回答。
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再也忍不住合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