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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日常事务十分繁琐,楼板坍塌事故一周后我便照常在凌晨四点半起床。即便邀请了友人来家小住,每日能够与之相处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有趣的是,一日,岚叩响了书房的房门——他的提议十分令人震惊,我本以为母亲会一口否决,出乎意料的,她竟容了克拉伊雅小姐与女仆安娜放手一试。一开始不过是些简单的核对和抄录,可两周后,我手头工作的近七成都被二人揽下。每日能够有更多时间休息是好事,可这也让卡恩家诞出了更多的疑心。
“克拉伊雅小姐,名副其实的天才。那孩子聪慧过人,且出人意料地深谙为商之道,精通计算与统计,简直匪夷所思。不过她那拒人千里并带有警告意味的态度着实与其身份和容貌不符。恕我冒昧,我无法像卡恩先生一样对布利特莱恩家的诸位毫不设防。”
“这一个月来她和安娜帮了我的孩子很多,那个女孩所展露出的才华与精干的确不像是一个初涉商界之人。你所说的怪异我也有所察觉,我猜,她在防着我们所有人。不过这一点作为主人家可不能深究。贵客临门,空谷足音。再说,淑女皆有这项权利,难道不是吗?”
早些时候,我在母亲的房间外听到了这些话,当时我正准备将早餐后岚邀我出门散步一事告知于她。偷听是卑劣的行为,父亲曾教导过我,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在未征得同意的情况下窃取他人的谈话内容。可在听到母亲向安德烈斯询问他对岚的妹妹的看法后,无论如何我都没法立刻伸手去敲那扇半掩的门。
二人对来客有所保留无可厚非,毕竟,那日当我出言挽留,表示同意的并非我的朋友岚,而是他的妹妹。带着一份清晰可辨的警觉,克拉伊雅小姐笑着说了“好”和“谢谢”。四周过去了,我们一同过万圣节,为结队上门清唱颂歌的爱尔兰孩子递上甜饼,可即使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我却始终未能看出那两个词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岚时常会带着书本前来与我探讨一些哲学、文学或史学上的问题。我若遵照医嘱回屋休息,他便会去书房一个人待着。安娜秉承了贵族家庭仆从一贯的素养,将兄妹二人的房间打扫地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