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绾心中五味杂陈。
不论是衣裳还是情，原来都能给两个人……
她不再多想，将脚下的梅花一片片拾起装入香囊中。
“姐姐好兴致，雪天还在湖边赏梅。”
不知何时，烟儿走了过来，眉眼间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宋绾绾没有理会，继续捡着花瓣。
烟儿眸中划过抹阴狠，将手中的梅花枝丢在地上后踩在脚下。
宋绾绾心生恼意：“你已进了门，还想要什么？”
“虽进了府，可妾的身份又怎比得上正妻来的尊贵，姐姐说是吧？”
烟儿笑容妩媚，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宋绾绾不愿同她纠缠，转身便要走。
可她迈开腿，后背被狠狠一推。
“噗通”一声，宋绾绾整个人跌入湖内。
冰冷的湖水像是无数根针，穿透她的血肉刺着骨髓。
宋绾绾双手慌乱地想抓住什么能让她求生的东西：“救命……”
可除了睥睨着她挣扎的烟儿，没有一个人来。
水慢慢没过宋绾绾的脸，一寸寸夺走她的呼吸。
在失去意识前一刻，她看见萧牧言手走过来，将烟儿揽入怀内后转身离去。
那一眼，宋绾绾的心恍然也跟着身体中渐渐下沉，所有的痛苦也成了麻木……
晓春拿着披风匆匆赶回来，可不见宋绾绾。
她左顾右盼，却见泛着波澜的湖面飘荡着梅花和一个香囊。
“夫人！救……救命啊！夫人！”
听见晓春带着哭腔的呼救，萧牧言步伐一滞。
他回头望去，只见晓春跪在湖边，朝满是花瓣的湖面哭喊。
萧牧言心一震，难道是……
他正要过去，烟儿却抓住他的衣袖，娇弱地倒向他：“将军，烟儿头晕……”
萧牧言眼底一片红意：“滚开！”
他抽出手，冲过去跃入湖中。
烟儿踉跄站稳，阴毒的目光死死瞪着翻腾的湖水。
不一会儿，萧牧言便将已经昏迷的宋绾绾抱上岸。
“绾绾醒醒，绾绾！”
他抚着她冰冷的脸，颤抖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慌乱。
萧牧言朝已经吓呆的晓春吼道：“还愣着，去叫大夫！”
晓春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可脸色陡然一白：“血……”
萧牧言转头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宋绾绾湿透的雪青色下裙一片血色，连身下的雪也被染成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