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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染了花柳病,宝杏若是给了他,怕是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宋琅真是有够恶毒的,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这么丧良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一顿朝宴,大家各怀鬼胎,食之无味。
宝杏必定是没什么胃口,她本是越国万千宠爱的娇娇郡主,有爱着她的双亲,有念着她的情郎,一朝战败,她成了和亲公主,远嫁敌国鳏夫,从此骨肉分离,萧郎变路人……
景乔估计更是没什么胃口,他忧心的事情太多了,明明满腹才华,一身抱负,本应在前线领兵厮杀,或在朝堂为肱骨之臣,却因是前太子伴读,遭当权者忌惮,一贬再贬,直至到北朝为使,那些与心爱之人并肩立国的梦,已经遥不可及了。
宋琪脸色晦暗难辨,自斟自饮,我与他不熟悉,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跟宋琅有些像,又有些不像,宋琅心事难猜,脸上却一直笑着,而他心思难辨,就板着一张脸。
我又被宋琅威胁了,眼睛都不敢再乱瞟,心烦意乱的不行,连我最爱的金银夹花都只吃了两口。
至于宋琅,他一向都对这些酒肉歌舞没什么兴趣,他脑子里只有他的大局,他的天下。偏偏我们作为东道主,还要强颜欢笑,作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让大家吃好喝好。
事实上,除了那些清闲王爷,谁能吃好喝好?
吃到一半,我终究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借口出去如厕,溜到西南侧的沧池边透透气。
尚是初春,寒意陡峭,偌大的皇宫内池也是一片衰败,旧年的藕叶早就枯萎了,两案的花花草草也还没发起来,只有点点迎春花,明明是娇嫩的黄色,却分外耐寒。
已经是三月末了,临安的春天,估计已经到了最鼎盛的时候了吧。
父皇在世的时候,最喜在春日举办赏花宴,只因我母后爱那些花花草草,他会让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吟诗作对,今日咏桃花,下次咏棠花,我琴棋书画不行,诗词歌赋倒还算在行,几乎每次都能夺得魁首,拿到奖励——父皇和母后亲手酿造的百花酒。
一般斗完诗就没我们几个孩子什么事儿了,我和景乔会拿着我赢的酒偷偷跑出去,跑到福宁宫外的望江阁,那里可以看到钱塘江,我们便一边看着江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