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唇色有些苍白：“或许吧。”
刚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院里组织下乡义诊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怎么今天就走了？”
圆脸护士答道：“好像是裴医生申请提前去的。”
姜慕晚心头闷一下。
手机一阵震动，她敛神拿起，是顾江年发来的信息。
“协议放在小区信箱里，你签好字后直接拿去民政局。”
她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浑身冰凉。
接连三天，姜慕晚都孤独而又沉寂地生活着。
硕大的房间已经没有了顾江年的物品，但她一呼一吸间满满都是那个男人的气息。
无所不在，无处可避。
医院休息室。
姜慕晚打开微信，顾江年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倒是白欣妍的朋友圈，新上传了他给淳朴百姓义诊的认真模样。
“这样的男人，永远都如太阳般耀眼。”
看着照片一旁匹配的文字，姜慕晚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物狠狠划过，带得一阵血肉翻涌。
正在这时，护士长陆洋拿着一张招募通知走了过来。
“邻省梧桐县发生了地震，急需支援，没家室的踊跃报名，跟我一起上前线！”
姜慕晚怔了怔，举起了手。
“我报名。”
陆洋看她：“你情况特殊，可以再慎重考虑。”
姜慕晚的家人是在地震中丧生，这种情况一般会形成心理障碍，影响救援进度。
姜慕晚知道护士长在担心什么：“当年那场大地震……我妈不是医生尚能做到救死扶伤，我身为医护工作者，更应该在这种危难时刻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陆洋闻言，认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陆洋说着又迟疑一下，“我记得你的档案上写着已婚……”
姜慕晚微微一顿，哑声道：“已经离婚了。”
临行前，姜慕晚去小区信箱取走了离婚协议，看着顾江年强劲有力的字迹，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娟秀的签名。
民政局。
姜慕晚将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递给工作人员，短短一刻钟，戳着离婚印章的红本就到了她手上。
看着烫手的离婚证，她敛去心底的涩意，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顾江年。
“往后余生，祝你幸福。”
发送成功后，她删除了顾江年所有的联系方式，没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