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深深地自嘲。
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根又一根。
低头撇了一眼那一沓A4纸,眼泪在眼眶中越来越充盈。
原来,那些欺压羞辱还不够。
原来,他早就忘记她了。
他只记得他家破人亡,只记得伴他三年的苏茹,可她呢?当年的事情他真的都忘了吗?
苏茹,既然你死了。又何苦折磨我?
生生逼回去眼泪,既然这是他要她做的事情,那她就做,不论用任何方式。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回那个地方。
而沈译城看到她一闪就没的无助,只觉得心烦。
她凭什么一脸无辜?凭什么装作没事人一样!当年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她即使是死都不够偿还!
……
何故晚上约了陆南山在靡音见面,何故一进门,一众妞们就纷纷离开。
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何故是谁,即使两年过去,何故低贱如婊,可威名仍然还在。
只有一个女人,临走的时候和何故对视了一下,对方点点头离开,何故眸子闪了闪。
何故一条无袖浅V连衣短裙,将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天鹅颈上挂了一条细长的项链,她已经戴了8年,那是她成年礼父亲送的,也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陆南山给了何故一个眼神,他知道,何故是聪明人,一等人用眼教,何故是上上等人。
都没等陆南山有动作,主动开了一箱酒,挨个摆上桌台。
“陆总,喝点酒助兴?~”何故眨眼一笑。
陆南山看着何故,只觉得容颜模糊。当年何氏一夜之间破产,何故的父亲何辰跳楼。第二天被盛世集团收购,从那之后何故消失了整整一年。
等何故再出现在京都时,已经成了人人能欺辱的婊子。
他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好看。
两年的落魄和寄人篱下,看上去居然没能改变她半分。
何故看到陆南山眼神幽深,像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当年风华的自己。
可一夕之间,不复存在。
她甚至想起了那天过后沈译城将她关进囚禁的地方,因为她不肯认罪又一无所有。
“我死都不会承认!有本事你就让我死!”那时候她还天真的朝着沈译城嘶吼,以为自己毫无东西可威胁。
可却没能想得到沈译城却将手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