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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领了命,下去着人拟旨昭告天下。
玲珑有了身孕,身价便再不同从前,以故她要求前往天牢时,手下之人并不敢违背。
天牢之中,虞歌蜷成一团,缩在墙角里,眼睛却一直盯着牢狱中唯一的一小扇窗户。
四四方方的,外面有一枝早已枯朽的枝桠挤了进来,此时数九严冬,光秃秃的,不甚引人注目。
待到来年春日,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玲珑过来时,已是夜深,外面零星几颗星子,洒了几许光芒进来。
虞歌照旧凝视着那窗扇,恍若未觉。
玲珑特意着了大红的礼服,云髻轻挽,凤冠霞帔,几支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响声,与身上所熏的诃梨勒香互相辉映,煞是动人。
这是她封后大典的礼制。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角落里狼狈的虞歌,玲珑不由轻嗤:“段、清、虞?”
她一字一字缓缓念出,明明轻柔无比的语气,却叫虞歌实打实地冷一颤栗。
虞歌站起,满身狼狈地攥着牢门,用了全身气力,想要将其打开,嘴唇张合咿呀,想要质问玲珑……
奈何皆不得所愿。
玲珑笑得花枝乱颤:“想知道我为何晓得你的身份?想知道为何世间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想知道我为何要处处针对你?”
打袖中掏出一块晶亮玉魄,玲珑眼底的笑意逐渐扭曲起来,有些疯癫意味。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孩子去了哪里吗?”
玲珑命人开了门,点了灯,屋内瞬间大亮,逼得虞歌不得不眯了眼。
玲珑却不肯放过她,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颏儿,一手将那玉魄放至虞歌眼前,逼迫她看住。
玉魄当中,赫然一双人眼珠子,清亮澄净,带着莫名的熟悉之感。
虞歌当即心跳如鼓,意欲一探究竟,奈何被人死死按压住,动弹不得。
“段虞歌,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孩子啊。”玲珑怪笑道,“怎么如今反倒怕了?”
孩子!
虞歌似乎想起什么来,挣扎得越发厉害,却被玲珑的话语喝住,震在原地。
玲珑轻笑道:“是啊,就是你的孩子。”
对手中玉魄极为嫌恶,玲珑忙扔下踩住:“你可知,陛下为了我的这副容貌,下了多大的功夫?若非是你的那个孩子,只怕,我还不能同你一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