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缝隙坠落而散。
“今日，可是最后一副。”
小枝抿了抿唇，脸上涌上一抹怜悯。
“是。”她哑声应道。
十副清心散，堪比砒霜鸩酒，会让人在十五日内暴毙而亡。
“王妃，您当真不留念这红尘了？”小枝红着眼眶忍不住问道。
顾玉汝看着不远处的锦华轩内的一双人影，眼神微微有些空洞。
“早就该走了……”
凉风拂过石桌上的话本书页，一行诗词映入眼帘——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此刻的她，早已是这熠王府多余的存在。
入夜。
顾玉汝挑灯研磨作画，房门传开声响。
身穿黛青金线长袍的薄春山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昭儿，熠哥哥带来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顾玉汝抬眸看着他，澄澈而又温和的样子，犹如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只可惜，他唤的不是她的名字。
从成为熠王妃的第一天起，她便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王爷，我不喜欢吃桂花糕。”顾玉汝轻声道。
她吃多了甜食会牙疼。
从前不懂拒绝，每次吃完糕点后便疼得蚀骨噬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可这最后半月，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薄春山微愣，有些不解看着她：“怎么突然不喜欢吃了？”
顾玉汝看着宣纸上晕开的黑色墨点，语气轻飘：“我从未喜欢过。”
她话音刚落，薄春山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昭儿，别闹。”他说着，就要将人搂至怀中。
但顾玉汝侧身避开，抗拒的意味显而易见。
薄春山眸底的柔情褪散，薄唇抿出一抹冷弧：“你当真要如此。”
顾玉汝神色未变，绷着身子站在书桌内侧未动分毫。
气氛蓦地变得压抑。
薄春山一瞬不动看了她许久，最终拿起桌上的食盒往外走。
“你不要，本王便给西厢的昭儿。”
砰的关门声响起，房间内只剩顾玉汝一人，满室的凄冷寂静缠身。
她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有些失力地坐了下来。
熠王府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薄春山的昭儿。
可那被他日日复夜夜深情唤着的昭儿到底是谁，她身为熠王妃却也不曾知晓。
犹记得花烛之夜，她满心期盼地等着心上郎君揭开红盖头。
可她的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