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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的鼻梁将光在他脸上分割开来,半明半暗。
无形的压迫感让季宁无法动弹,只敢低着头站在门口。
“过来。”
低哑的嗓音让她一颤,心中更多了几分惧意。
“别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男人变冷的语调,季宁攥紧了手,生硬地迈开了腿。
可刚一靠近,她便被一股蛮力拽过,狠狠摔在沙发上。
季宁心一悬,挣扎着起身,严北承却死死按住她的手,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季宁呼吸都慢慢窒住了。
“想逃?”
滚烫的气息她洒在脸上,亲密的距离却因对方摄人的气势没有半点暧昧。
凉薄的目光让季宁眼眶泛酸,更勾出了她不愿回忆的往事。
她扭过头,竭力克制着动荡的心。
见季宁闪躲,严北承狭眸一眯。
他捏住她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因为心虚,所以找不到借口?”
季宁胸膛一颤,只觉心沉浸了冰窖。
严北承嘴里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刀子,一点点剜着她的胸口。
“真相在你眼里重要吗?”季宁无力反问。
听了这话,严北承目光一冷:“季宁,你该感谢我的大度让你不至于蹲大牢。”
季宁眼睫颤了颤,被他荒唐的话刺的满心悲凉。
他所认为的“大度”,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看着身下竭力隐忍泪水的季宁,严北承心口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沉闷,更加凉薄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他不耐松开手,语气冷凝:“再敢伤害灵儿,我一定让你后悔这么早出院,滚出去!”
闻言,季宁眼神恍惚了瞬。
她撑起身,带着满目疲倦和哀戚一步步离开。
重回寂静后,严北承点燃根烟,却仍旧驱散不了脑子的躁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莫骏祈。
他捻灭烟,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中传出莫骏祈兴奋的声音说:“听说你要结婚,我特地从法国赶回来了!”
严北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季宁刚刚躺过的沙发上。
“恭喜你啊,终于和她修成正果了。”
严北承神情微沉:“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和灵儿也不用等到现在。”
话音刚落,那端的莫骏祈语气突然多了丝迷惑。
“灵儿?不是宁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