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侄子那就难办了,那将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的啊!
“癞皮狗”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慌张,在路上,他一不小心大大跌了两跤,有一回跌到了路边的一个水沟里,满身湿淋淋尽是泥浆,还有一次撞到了一棵荔枝树根上,头皮都脱掉了好几块,鲜血溅了出来。。。。。。然而,正当“癞皮狗”慌里慌张、失魂落魄地赶到了家,把那只香炉钵和鸡笼以及那条棉被抱出来,走到“老猪头”房屋前面时,被突然见到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老猪头”的屋子前面围满了人,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他不认识的,有外地人也有本村人。“大麻子”站在屋檐下在众人的前面指手画脚、齿牙咧嘴的不知说什么。“鸡虫”和牛六相互咬着耳朵,笑嬉嬉的也不知正在议论什么事。睡猪舍那个老太婆抱着一大捆枯枝败叶也混在人群里。还有那个七旬的老妈子什么时候病好了也巧云挨在一起,她们一言不出地站在墙边,正在不断地朝屋里张望。“癞皮狗”于是战战兢兢、心惊肉跳地走近去,踅到巧云的身边,他正要开口问巧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不是死了或者发了疯啦?——“老猪头”屋厅的大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两个苛枪实弹、戴着鲜艳大盖帽、神情肃穆的民警噔噔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又有两个同样苛枪实弹、戴着鲜艳大盖帽、神情肃穆的民警夹着“老猪头”随后而出。。。。。。在“老猪头”被那几个民警一路带走的时候,“癞皮狗”猛然见到“老猪头”的手上原来是锁着手铐的,他虽然还没有弄得清“老猪头”为什么会被警察捉去,但是他却感受到了那双手铐上的闪闪发光的令他粟粟发抖的鲨鱼一般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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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猪头”记得这回应该是第四次进这审讯室,第四次坐在这条凳子上了,只是今次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他的头顶上多挂了一盏又大又亮的探照灯,直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来,这令他非常不满。房间里,他前面有两个生面孔的民警坐在桌子上,一男一女,板着面孔,没有一点表情,神情好像刚刚送葬回来那样严肃。每次都是这样子的,“老猪头”已经习惯了,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