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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头部淌着鲜血,原来她昨夜用力太猛,一脚把臭子踢下了土沟。
白薇慌了,急忙拽起臭子,把他背进草屋,背到炕上。她用脸盆接来泉水,用毛巾沾湿泉水,轻轻地拭去臭子额上的血迹,没有药品,她不知该怎么办?在这深山老林,她不敢轻易下山,一怕暴露自己,二怕迷失路径。
臭子渐渐醒了,说着胡话,他的额头烫人。白薇思忖他在发高烧,于是用毛巾沾水,然后拧干了,放在他的额头,给他降温。然后又火急火燎地来到屋后,点燃了炉灶,熬了一锅玉米粥。
她端来一碗玉米粥,一勺勺喂着臭子。她不愿失去臭子,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如果没有臭子,她也很难生存;他还想通过臭子引路,自己安全下山,再谋良策。
过了一会儿,臭子慢慢醒来,他望着白薇,幸福地微笑了。他的嘴张开,露出了满是黄渍的牙齿,鼻子向上翻着,鼻毛又浓又黑,两只眼睛歪斜着,呈八字型。
白薇感到有些难堪。
臭子憨笑着,说:”你要是我的婆娘多好!”
白薇感到自己受了屈辱,说:”你别臭美了,我怎么没一脚把你踢到阎王殿去!”
臭子说:”你是小脚,穿着绣花鞋,没有那么大的劲头。妹妹,你是什么家庭出身?”
“官僚地主!”白薇没好气地说。
臭子噗哧一声乐了:”那咱们是天生的一对,一个线上的蚂蚱,我家庭出身也是地主,是逃亡地主,就是没当过官,我爹当过伪保长……”
白薇没好气地说:”要不然怎么让农民给收拾了!”
臭子忽然低声地说:”他死得很惨,生殖器都叫人家给割掉了……”
白薇思忖:他爹肯定生前把仇人得罪惨了。但是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臭子病了,草屋的主人掉换了位置,白薇俨然成为主妇。她将草屋收抬得干干净净,把臭子平日精心储存的她认为是垃圾的东西一弃了之。在抖落一个包袱时,掉出了一幅泛黄的照片。白薇拾起来一看,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虽然土里土气,但是透出一股轻灵之气。两只柳叶眼含着笑意,脑后垂着一只粗辫子。
“这是谁?”白薇把照片递给臭子。
臭子正在打盹儿,他听到白薇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