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北当特工

我在东北当特工已完结

我在东北当特工

标签:修仙,女婿,武侠来源:奇热作者:荀鹿主角:孟思齐,臭春,老戴

独家完整版小说《我在东北当特工》由荀鹿所编写的军事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孟思齐,臭春,老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起一阵怒气,正想开口说话。忽然有个人在他身后说道:“老冯,如果你有办法,拜托你帮个忙……”这个人是艾东。艾东从办公室追出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走来,恰好赶到。“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重要人证。”艾...

精彩章节试读:

第十六章

(一)

“今天晚上……”老戴有点迟疑:“是不是太着急了?”

“不着急!着什么急?”吕二嫂说:“朱梅对你印象挺好的,你还不趁热打铁!”

老戴把心一横:“成,那就今天晚上。”

吕二嫂笑了:“对喽,这才像样!”

老戴接着说:“我刚才已经去哈站买票了。但是车站售票员说,最近有新规定,买出省的车票必须要介绍信……”

吕二嫂大气的一摆手:“介绍信,那还不好办!正好今晚上跟朱梅说一下,让朱梅给打个招呼,随随便便在街道还是在派出所,都能开。”

她笑吟吟的看了老戴一眼,显摆地说:“只要你愿意,就是直接从市公安局开介绍信都行,你跟朱梅好上了,以后的就算抖起来了!”

老戴心里恍惚了一下,沉声问道:“这个,朱梅同志的活动能力很强啊?”

“她的身份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吕二嫂说:“朱梅以前的夫家是从苏联留学回来的革命家,哈尔滨地下党的大领导,1939年被捕,还没来得及枪毙呢,就病死在监狱里了……”

吕二嫂叹了口气:“朱梅虽然自己的地位不算高,但是她前夫的资格在哪儿摆着呢,走到哪儿都有三分面子,再说,她闺女现在就在市公安局上班,干的是机要岗位。”

老戴想一下,说:“那,万一我们俩要是成了。她的面子是不是就没有了……”

吕二嫂怔了一下,老戴的话虽然听得出是玩笑,但是也未必没有道理。

现在,朱梅走到哪儿都有人给面子,那是因为她前夫的遗留影响力。可是如果朱梅改嫁给了一个不起眼儿的写信的,那些面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就像我们伟大的共和国副主席宋女士,人称国母。那是因为她三十年来栉风沐雨守节不嫁。试想,如果开国之际她就改嫁给某人,那还会有国母之称和副主席的地位么?

老戴看得出吕二嫂的慌张和犹豫,连忙说:“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开个玩笑……晚上吃饭定在哪儿?”

吕二嫂忽然有点闷闷不乐,说:“致美楼吧?中餐西餐都好。”

老戴用力握了一下手心里卷成一卷的钞票,微微有点儿心疼。

(二)

老宋横抱着小莲宝,冲出艾东的办公室,沿着走廊飞奔,慌张又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很多人,大家纷纷推门观看。

这时候,何飞刚刚说到:“莽子,你就不能自己独立的好好办个案子,给我长点脸!”

老宋跑到楼梯口,恰好看见何飞,冯世魁和莽子站着说话。

老宋远远的扯着嗓子喊道:“老冯!老冯!冯老师……”

老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老宋抱着小莲宝慌里慌张的跑过来,问道:“老宋,你这是咋啦?”

“老冯,你有那个针么?”老宋把小莲宝放下,让她的手勾着自己肩膀,靠在自己胳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说:“你有那个针,先给她来一针!”

老冯无比狐疑:“针?什么针?”

老宋使劲喘了几口气,稳定下来,慢慢抬起头,盯着老冯,低沉地说:“就是二十年前,你给张少帅扎的那个针!”

这时候,走廊两侧有一些办公室里有人偷偷开门观察吗有人装做不经意的走出来看热闹,宋五奎这句话一出口,不但何飞和莽子傻眼了,连那些偷听看热闹的都傻愣住了。

老冯不屑的看了老宋一眼,轻轻地说:“放什么屁!”

所有的人都没敢说话,等着看诡异的新剧情。

这会儿小莲宝的毒瘾发作愈见加重,眼神散乱迷离,嘴里喃喃自语,口水流了一片,两只手勾住老宋的脖子,尖细的指甲抽搐似的抠进了老宋的皮肉里,把老宋疼得咧开了大嘴呵呵低吼。

老冯眯着眼睛扫了两眼,说:“这是犯瘾了?”

“对!”老宋说:“你给治疗一下吧!”

“治疗?我怎么治疗?”老冯忽然怒吼:“我他妈的是个法医,是摆弄死人的,活人的事儿我搞不起!”

老宋的蓦然泛起一阵怒气,正想开口说话。忽然有个人在他身后说道:“老冯,如果你有办法,拜托你帮个忙……”

这个人是艾东。

艾东从办公室追出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走来,恰好赶到。

“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重要人证。”艾东淡淡地说:“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的口供。”

艾东开了口,老冯总不好再耍驴犯倔。

“这种毒瘾发作,我是没有办法治疗!”老冯闷闷的说:“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保证有办法!”

老宋喃喃的说:“那咋办?”

老冯看了他一眼,说:“一般来说,如果他长期吸毒,她家里应该有一些存货……”

小莲宝忽然张开眼睛,凑近老宋的耳朵,气若游丝的挣扎着说:“送我回家,快送我回家!”

老宋扭头看了看艾东,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艾东想了一下,决绝地说:“老宋,送她回家去……特事特办,这个责任我杠了!”

老宋说:“好!”

何飞与莽子在旁边看了半天一直没说话,这下,何飞突然说:“莽子,你陪老宋一起去,老宋一个人忙不过来!”

莽子有点窘,他还没领会何飞的用意。

“两个人去,也能保证安全……”何飞朝莽子使了个眼神儿,这下莽子明白了。

“好!我去!”莽子说:“老宋我陪你一起去!这个祸事是我惹起来的,我得负点责任!”

老宋想了想,觉得没理由反驳,说声:“好,那谢谢你了!”

老宋再次抱起小莲宝,莽子跟在身后下了楼梯走出大楼。

何飞四下环顾了一圈,粗声大气的吼道:“你们都没事儿干啦!瞎看什么热闹!”

这一声怒吼极有气势,好像此前那股吃人劲尽头余怒未消,吓得那些开门偷窥的小民警科员们灰溜溜的关上了门,走廊里再次安静下来。

艾东走到何飞和冯世魁跟前,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有点窘迫。

过了半晌,老冯问艾东:“为什么?”

艾东看着老冯的气色不大好,轻轻的回答:“引蛇出洞么?她就是那个引。”

“哦!”老冯点点头,恍然大悟:“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不就明白了!”

但是,何飞又转向他,似是戏谑又似怀疑的问:“什么针?”

“什么什么针?”老冯揣着明白装糊涂。

艾东都被他的装相都笑了:“别装了,老冯,我们都听见了,二十年前,你给张少帅扎的什么针?”

老冯忽然扭头盯着楼梯口的大玻璃窗户,上面结满了璀璨绚丽的冰霜窗花,窗外的阳光已经悄然西沉,走廊上的三个人,渐渐陷入一种阴霾颜色中。

“你们真的想知道?”老冯忽然冷冷的问道。

何飞没心没肺的嗤笑了一下:“你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哪说哪了,我跟老艾绝不外传。”

老冯抱着膀子,思考了很久,似乎最终下了决心,慢慢的说道:“其实,那个针,也没啥,就是吗啡而已。”

“吗啡?”何飞和艾东异口同声的反问,满脸惊讶和狐疑。

“对!就是吗啡!”老冯嗫嚅着说。

“少帅张学良,从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吸毒了,那时候主要是抽大烟膏。至于原因呢,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大帅之子,年少多金,胡天胡地的瞎混,以抽鸦片为时髦,染上了毒瘾。也有的说是因为大帅之子,责任太重,心理压力太大的缘故。还有人说,是因为那年他的老师兼好友翻脸,起兵反奉,少帅忧思成疾,不得已以鸦片解忧,积重难返。但是不管怎么说,反正张学良的毒瘾是越来越重。到了9。18之后,他又背上了‘不抵抗将军’的罪名,日日忧思,艰难欲死,只好以鸦片消愁。”

“后来,有人给他推荐了一个上海的德国医生,这个德国医生给张学良开出了一个解毒的治疗方案……”老冯冷笑了一下:“你们猜是什么?”

艾东默然无语,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何飞说:“那还用问?用扎吗啡来戒鸦片。以毒攻毒,这一招真损呐!”

老冯叹了口气,说:“话不能这么说。二三十年前,医学上很多问题还不明确,那时候吗啡确实是用来治疗一些棘手的疾病的,其中就包括戒毒……注射吗啡来戒除鸦片毒瘾,只不过后来,医学越来越昌明,我们才发现,吗啡原来是比鸦片成瘾性更强,危害更大的毒品。”

老冯瞧着他们俩,显摆地说:“那时候,张学良为了戒鸦片,不停在身上扎吗啡,到后来发展到几乎每隔十来分钟就要扎一针,全身上下扎得跟筛子似的,都没有地方下针了!”

何飞忽然饶有兴致的问:“那这么说,你在张学良身上扎过筛子啊,你挺牛逼啊!”

老冯这下高兴了,大嘴一咧:“他妈的。老子岂止给小六子扎过针。皇姑屯炸死老帅那天凌晨,老子就在那列火车上,差点就跟老帅一起咯屁了!”

何飞顿了一顿,似乎不经意地说:“老冯,你这么牛逼,怎么不继续跟张学良混,吃香喝辣的,跑到哈尔滨警察厅来当个破法医有啥意思呢?”

这句问话大有深意,似乎是个圈套。

艾东佯装看着窗外,事不关己似的随意陪笑了一下——但是这句话,也正是他想问的话。

欧阳德那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惊心动魄的安排,其目的不就是避开眼前这两个人之中的某一个吗?

何飞这样的试探,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对冯世魁持有一点点怀疑呢?

老冯撇撇嘴,满不在乎的回敬了一句:“你管得着吗?”

这是一句完美封杀,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截断了何飞所有的进路和退路。

如果何飞再继续追问下去,就彻底暴露了企图。

何飞呵呵一笑,没有了下文。

艾东再次跟着笑了一下,说:“别开玩笑了,等着老宋回来吧!”

何飞走到窗户边上,贴着玻璃看了一眼——他的意图很明显,叫莽子帮着照顾小莲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是叫莽子借着这个籍口回到那条街上去,调查大麻子的来龙去脉。

(三)

艾东说:“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俩要不要来一起聊聊?”

何飞和老冯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不去!”

老冯解释了一下:“你那个办公室,整得跟小姑娘闺房似的,连根烟都不能抽。我们俩还是去老何那屋,云山雾罩的,抽死了都没人管!”

艾东说:“那成,等老宋回来了,有情况我再去找你们。”

老冯说:“别介!你只能是找老何,别找我。从岗位上来说,我只是个法医,不参与你们具体工作。”

艾东谦虚而诚恳的说:“那哪儿成呢?你是这条道上的老行尊,不请教你,我们心里都没底!”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瞟了何飞一眼——其实这句话跟何飞刚才问的那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飞有意无意的回了他一个眼色,有心照不宣的意味。

老冯哼了一声,说:“你们呐,就会给我灌迷魂汤。”

艾东笑了笑,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老冯忽然狐疑地说了一句:“他妈的,有件事儿我忽然觉得不太地道?”

艾东随口问了一下:“哪件事儿?”

老冯眨巴眨眼睛,狡黠的说:“老宋,他怎么知道我曾经给张学良扎过针?”

何飞跟着说:“对,我也正想问这事儿呢?”

艾东愣了一下——其实,这个答案他隐约知道,但是很明显何飞不知道。但是冯世魁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就不得而知了。

何飞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比起这个问题,我觉得更应该注意的是……”他忽然把眼光注视着艾东,慢慢地说:“小莲宝毒瘾发作,老宋干什么那么紧张?”

这一下艾东真的愣住了。

何飞的问题很有道理,老宋对待小莲宝的举动上,太迫切,太明显,太不符合逻辑。

艾东表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一笑:“别着急,等会儿老宋回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老冯点点头:“嗯,也对!”

三个人就此分手,分别向两个反方向走开。这一刹那的气氛有点紧张。三个人明显的都感觉到有一种疏离感在悄然滋长。

对于长期做情报和刑侦人来说,任何一点点信任,都是足够奢侈的东西。

他们的所有的直觉和反应,都建立在怀疑一切的基础上,这是融化他们血液里的基因,终生到死,都不可能改变。

回到办公室,艾东疲惫坐回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试图放空自己养一会儿神,然而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明天,最担心的是明天。

周总理要到苏联红军烈士墓献花圈,而朝鲜特工小组的那张平面图就是现场的,还有那把狙击步枪……

不管怎么样,如果说持有平面图和狙击步枪的人被杀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现场安全了?或者说,至少意味着消除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因素,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依然不得而知。

孟思齐还没有回来?

艾东忽然发现,此时此际,他已经有很多事情离不开孟思齐了。尽管孟思齐在背后与欧阳德默契配合,有些小秘密。

这时,有人敲门。

是那个女机要秘书,手里拿着一份折叠整齐的稿纸。

“这是什么?”艾东接过那张稿纸,问道。

“这是旅大市公安局情报室发过来的协查回复。”女机要秘书说:“孟组长交代过,如果旅大市发过来电报,第一时间必须送到您手里。”

艾东心里一动,这是今天早上孟思齐发给旅大市公安局情报室的协查请求,查证那个叫做罗璧的死者的身家背景。

女秘书不声不响的退出办公室。

艾东慢慢的展开那张稿纸,上面写着:

收悉松江省哈尔滨市公安局政治保卫处的协查请求,查核据称为旅大市居民罗璧(男)的相关情况。现经我处查核,答复如下:按你处所提供的居民居住证地址,查无此人。在所有旅大市居民户籍登记中,重名者共计七人,按其性别,年龄,体貌特征等比对,无一相符。且目前此七人都在旅大市正常居住,无外出者。故结论为查无此人。

建议考虑此人居民证明为伪造证件。

艾东仔细把这份回电看了两遍,心中渐渐泛起了一丝疑虑。

这份回电,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仔细一看,有一个隐藏的问题——旅大市公安局说“按你处所提供的居民居住证地址,查无此人。”却丝毫没有提到,那个地址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照对方的回复来看,这个地址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否则,他们不会提到“按你处所提供的居民居住证地址”。但是如果地址存在,那么即使没有“罗璧”这个人,至少也要说清,这个地址上的住户,是不是姓罗的。

如果这个地址上有一户姓罗的人家,那么即使没有人叫做罗璧,至少可以认定家庭是存在。如果连一个姓罗的住户都没有,那么再认定居住证是伪造才符合逻辑。

这是一个微妙而隐蔽的问题,被语焉不详的忽略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个问题,早在他中午和欧阳德吃饭之后分手的时候,他就想直接质问欧阳德,但是最终忍住了。

这个罗璧,是不是我们的自己人?

太阳又西沉了一点,艾东房间里阴沉更重。他默默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按了电灯开关。

灯亮了,一瞬间有点刺眼。

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

“请进!”艾东无精打采的说。

门开了,孟思齐走了进来。

艾东心里有点儿小小的温暖,或是安慰,但是脸色依然平淡,甚至有点儿阴沉。

“怎么去了这么久?”艾东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水壶到了一杯热水,水有点烫,噗噗着热气,他自然而然的举起杯子,在嘴边吹了两口,再递到孟思齐面前。

孟思齐接过水杯,不禁笑了一下,面颊微微泛红,有点儿羞涩,又有点儿得意。

艾东这才意识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也不想解释,只好装作说正事儿的样子。

“说说吧,你干嘛去了?”

孟思齐浅浅地啜了一口热水,轻声说:“长话短说,我有两个重要的情况……”

(四)

老宋和莽子叫司机把车停在圈楼大门口,老宋抱着小莲宝,莽子跟在身后,上了二楼。

上楼的时候,撞见了几个邻居,那几个邻居看到这番景象,都异常惊讶,又不敢问。眼睁睁的看着老宋和莽子抱着小莲宝进了她的家门。

小莲宝的家,外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算是客厅。里是一个小房间,是她的卧室。

小莲宝早已经百爪挠心,涕泪横流,此刻强撑这一口气,指着卧室:“进去,进去!”

老宋把她抱进卧室,卧室面积很小,收拾得很干净,靠着墙角摆着一铺小床,床上铺盖着水红色的被褥。

小莲宝挣扎着从老宋身上跳下来,几乎是趴在地上,艰难缓慢的爬行钻进了床底下,双手胡乱的抠了半天,在床板底下,摘下来一个金属盒。

这就是医院里使用的那种长椭圆形的铝制锐器盒,是专门放置针管之类的尖锐器皿的。

小莲宝把盒子放在地上,她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双手突突的乱颤,用尽力气抠开了盒盖,露出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面摆着几个小小的安剖瓶,一卷医用纱布,一个砂滑轮,一只注射器。

莽子惊异地问:“这不是鸦片膏?这是啥玩意?”

小莲宝忽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却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寒意,盯着莽子,无比阴冷的说:“不识货吧……这个东西叫做,美国好玩意!”

她小心翼翼的捻起一只安剖瓶,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起砂滑轮,在安剖的瓶颈上划了一圈。

在拿起一条纱布,缠住瓶颈,小莲宝看了一眼老宋,好像有点儿抱歉似的笑了一下,微微一用力,“怕”的一声,把瓶颈掰断。

做完这几个动作,小莲宝已经摇摇欲坠。

老宋默默地蹲下,一手扶住小莲宝的肩膀,一手把安剖瓶接过来。

“算了,我来吧!”老宋沉声说。

老宋拿起盒子里那只注射器,把针头插进瓶肚里,把里面的液体抽进针筒中。

那些液体看起来是无色透明的,但是仔细观察之后,能发现有点儿微弱的粉红色。

老宋把针筒放在小莲宝手里,没说话。

小莲宝接过针筒,咬了咬牙,却没有注射。

老宋能看得出她正在试图抗争,她已经颠三倒四,魂不守舍,鼻涕眼泪一把抓,但是依然在试图挣扎着挺过去。

老宋微微叹了口气,谁都知道,这种对抗只能是徒劳的。

过了几分钟,小莲宝最终还是死死的咬紧牙关,把针头刺进了手臂里。

她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发出急促猛烈的哼哼声,一把拔出针头,猝然倒地。

莽子慌张地问道:“她不是死了吧?”

老宋站起来:“嗯,先死一会儿,马上就活了!”

小莲宝家里的炉火早已经燃尽,大门又被老宋踹破了无法关严。阵阵冷风呼啸着吹进来,一个女人死尸一般挺在地上,两个男人好像勾魂的牛头马面盯着她一言不发,随着夕阳西沉,光线湮灭,室内昏黑冰冷宛如地狱,画面诡谲凄凉,无比惊悚。

三个人默默的熬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反正没有人记得时间。

小莲宝忽然发出一声幽幽咽咽的缓慢深长的叹息,仿佛女鬼回魂。

“过瘾了啊?”老宋弯下腰,盯着小莲宝,冷冷地说。

小莲宝慢慢的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挺起了上身,坐在地面上。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眼睛里却泛起了光芒,媚眼如丝,顾盼流转。

“呦,不好意思了,让您费心了……”她对老宋说。

继而转向莽子:“吓着您了呗?”

莽子此时依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风骚美丽,令人无可抗拒。恍惚之间又蓦然想起这个女子曾经陷害自己,险些身败名裂。两种不同情绪左右为难,因此不知所措。

老宋伸手把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问:“好了没?”

小莲宝美滋滋的点点头:“好了。还得多谢你呢!”

老宋没答茬,弯下腰,那个盒子捡起来,把针筒放了进去,把盖子扣好。揣进了棉袄里面。

小莲宝说:“你干嘛?”

老宋说:“带回局里去,这是重要的物证。”

小莲宝没说话。

老宋说:“你手里怎么会有美国人的毒品?”

小莲宝还是不说话,她神采飞扬的走出卧室,来到小客厅里,打开了电灯。

客厅比卧室里还冷,但是小莲宝却浑然不觉。

“你要干嘛?”老宋问。

小莲宝走到书桌边,从笔架上摘下一枝毛笔,在砚台上蘸了一点墨。

“坏了!”小莲宝说:“太冷,墨汁都冻住了!”

“你到底要干嘛?”老宋沉不住气了,厉声问道。

“我给你画个人头像!”小莲宝欢快地说。

老宋问:“谁的头像?”

小莲宝说:“金光柱的头像啊!”

“金光柱是谁?”老宋有些狐疑。

小莲宝笑了:“对了。你还不知道金光柱的事儿呢……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小莲宝走到炉子边上,拿起炉钩子掏了掏炉膛,然后拿起火柴点燃一块松油明子,火苗扑扑地烧起来,扔进炉子里。

“我先烧点水,把墨汁化开,一边画像,一边给你讲故事……”小莲宝说。

“那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莽子说。

老宋点点头,他以为莽子是由于小莲宝的缘故不愿呆在这里,便说道:“也好,你在外面看一看,半个小时之后回来回合。”

莽子说:“没事儿,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你们就先回局里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小莲宝看了莽子一眼,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她也以为莽子是嫌恶自己。

这一瞬间,老宋忽然低声呼喝:“别动!”

莽子和小莲宝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老宋又一声:“你俩都别动!”

他一个箭步窜到房门边上,按下了电灯开光,室内一下陷入了黑暗。只有炉火扑扑啦啦的燃烧起来。

黑暗中一片死寂。

莽子虽然有点惶惑,但毕竟是个战士,沉声问道:“老宋,怎么了?”

老宋从棉袄怀里慢慢的拔出了那只短管盒子炮,枪口指向细长的过道,对准那扇破损漏风的房门。

莽子下意识的在腰间摸了一把,失声道:“卧槽,忘了,我没带枪!”

他的枪还在何飞手里保管着。

“莽子,你把她带进卧室里去!”老宋冷冷地说:“看好她!”

莽子意识到事态严重,一步跨到小莲宝身边,拽着她窜进了卧室里。

小莲宝早已经陷入了无边的惊恐,一声都没发出。

老宋深长的,冰冷的呼吸,枪口纹丝不动,指着房门。

门框和门扇都有破损,钻进来呼啸的冷风。

门外,有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气。

老宋蓦然意识到,外面那个人,就是今天在街上跟踪自己的那个人。

他就是为了小莲宝来的——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

黑暗无比幽深,老宋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僵持对峙着。枪管,是他们之间的情感连线。

“金光柱!”老宋忽然灵光一闪,大声喊道:“你就是金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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