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蔷薇刺》由宁余心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妍音,滕展云,邵伯贤,内容主要讲述:人,他头发花白,腿脚也不大灵便,但是他的脸孔轮廓深邃,鼻子端正,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滕老爷也看到了妍音,他的目光突然呆滞,精神几乎恍惚,待他回过神来,好像自言自语似的低吼着:“你是什么鬼?”原来这...
精彩章节试读:
倦意袭来,妍音以为这种生活自己应付自如,却发现依然身心俱疲,她转动钥匙,发现门没锁。
“呯!”
一只茶杯飞了过来,砸在妍音旁边的墙壁上,碎成多片。
“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畜生!”滕老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妍音挺直了背,眼神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老人,他头发花白,腿脚也不大灵便,但是他的脸孔轮廓深邃,鼻子端正,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滕老爷也看到了妍音,他的目光突然呆滞,精神几乎恍惚,待他回过神来,好像自言自语似的低吼着:“你是什么鬼?”
原来这就是滕礼信!父子俩真是一样的妄自尊大!
“不是什么鬼,我住在这里。”妍音微微抬了抬下巴,“您这算是私闯民宅了吧?”
“哼!”滕老爷扭过头冲卧室吼着,“老张,你还不赶紧把少爷弄出来,今天抬也要把他抬出这个门口!”
“我不走!”滕展云扶着门框,喘着粗气反驳道。
老张追在后面:“少爷,您就听老爷的吧!我马上挂电话给朱医生,让他来给您看看……”
滕展云好像没听见老张的话一样,故意气滕老爷:“病死也与你无关!”
“胡闹!你住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滕老爷气得用力戳着拐杖,胡子发抖,“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再踏进这屋子一步!”
本来这事与妍音无关,景容和滕展云的关系妍音也了解了七八分,滕展云住在这里妍音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滕老爷这句话有含沙射影的嫌疑,让妍音十分不痛快:“这里怎么了?如果脏了滕老爷的鞋,以后还是不要进来为好。”
滕老爷被妍音的话噎住,他报复性地咬牙切齿:“你们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真是不要脸……水性杨花,狐媚妖邪……”
滕礼信并不像传说中的老狐狸一般狡黠诡辩,至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看不起妍音这类人的。
“靠自己本事吃饭,人从来不分高低贵贱,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妍音冷冷地说,“您以为您住在金碧辉煌的洋楼里就多长几分脸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老爷少爷愿意纸醉金迷,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到哪儿去赚钱呢。”
妍音的话似乎给了滕展云负隅顽抗的机会质问滕老爷:“你的女人遍布全上海,三教九流,不见得高尚到哪去!”
滕老爷拄着拐杖的手颤了下,他俯下身子,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不孝子……气死我了……”
老张连忙上前扶住滕老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塞进滕老爷嘴里:“老爷,我送您去医院……”
妍音转头看向滕展云,他向前微倾了下身子,似乎想要问滕老爷的情形,但是他紧皱着眉头,忍住了。
见滕家主仆二人踉跄着离开,滕展云捂着胸口,转身要回房间,妍音叫住了他:“景容去哪儿了?”
滕展云连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他傲娇的背影让妍音甚是不快:“父子俩真是一样,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滕展云听到妍音的话,僵硬地转过身子:“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这屋子里就两个人,难道是对鬼说话么?
妍音坐到沙发上,优雅地点燃一支烟,故意不再搭理滕展云。
滕展云却也是那种固执又倔强的脾气,妍音的冷漠激怒了他,他趔趄着向沙发走去,“噗”地喷出一口血,跌倒在地。
妍音慌忙灭了烟,俯身查看,他脸色惨白,嘴唇干燥起皮,呼吸微弱,看来不是装的,是真的晕倒了,不知道是旧伤复发,还是急火攻心。
妍音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大力气,居然可以把滕展云这个身高体重都超过自己不少的男人拖到了床上,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像火炉一般滚烫,看来他不仅仅是发烧,恐怕那场“车祸”真的撞伤了他,还被——耽搁了。
妍音洗好毛巾,给他冷敷降温,然后又去翻电话簿找那天留给景容的那个医生的电话号码,现在当下之急不是找景容,而是赶紧联系医生,将他送到医院!
“攀附权贵……”
妍音突然停住了动作,仔细听着滕展云的胡言乱语。
“不知廉耻……混蛋……”
妍音皱了皱眉,她听清了这些词,虽然是神志不清时候的梦呓,却是他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
没等妍音打电话,景容就已经带来了医生和护士。看病的看病,打针的打针,妍音见自己插不上手,便回房间换了衣服,卸了妆,摘了首饰,出来的时候,看见滕展云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又挂上了水,似乎病情已经平稳了。
景容守在滕展云的床前,扑簌簌地直掉眼泪:“展云……求求你别有事吧……”
“景容,”妍音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下实情,“刚才滕老爷来过了。”
景容突然收了声,几颗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有些慌乱,语无伦次:“滕老爷——啊——做什么——什么——什么事——滕老爷——现在去哪里了——”
妍音不愿随意揣测,用词极为严谨:“和滕少吵了几句,滕老爷好像是有心脏病,他家司机应该是送他去医院了。”
景容垂下睫毛,然后转头看向滕展云,对妍音的话不做回应。
妍音不愿多问,转身退了出去,她烧了开水,煮了米粥,当白米的香气在屋内弥漫之际,她才觉得饿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