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龙玺》是四方格最新写的一本武侠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龙玺,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手掌所过之处,迎春而开的鲜花尽皆腐烂凋零。黑衣人双目精光暴涨,左脚微微后撤,同时腰部一扭,带着左肩侧向一旁,让开火蝎老人双掌,右手食中二指并指为剑,轻飘飘悄无声息的袭向火蝎老人肋下。火蝎老人神...
精彩章节试读:
人之所以能成为万物之灵长有很多因素,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
鞭子已经加到了五十鞭,李柏也已经昏过去两次,前身已经被打的不剩一块好皮,整个人也被从A面翻到了B面。
一百多下,打了一个时辰,疼着疼着,李柏已经有些麻木,嗓子还没喊嘶哑却已经不觉得有多疼了。
他耷拉着脑袋,呼吸微弱,整个人差不多已经进入迷离状态,鞭子每抽到身上一下,也只能让他稍稍抖动一下,就像是一根木头,对外界已经没了反应。
行刑的壮汉浑身是汗,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嘟囔:“这小子究竟是老爷什么人?以往哪有抽一百多下鞭子还不换刑罚的?到这份儿上,人家都不觉得疼了,再抽还有什么用?”
纪纲坐在桌后,脸色阴沉。不对李柏动大刑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什么家族渊源,而是他知道那个人还没死。
当年那人将那个大秘密分成十二份给十二个徒弟,并让他们发下毒誓不得互相迫害,纪纲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他当然是不在乎什么誓言的,可他知道,只要那人不死,十二个徒弟的后代一旦违誓,那人必定会找上门来。
一想起那人神仙一般的手段,纪纲就感觉心头上被压了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总也无法畅快。
身为特务头子,他知道再打下去已经没什么用处,懊恼的摆摆手制止,略思忖片刻刚要开口,刑房的门被人推开,一名仆役打扮的人匆匆走进来,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纪纲的神色一肃,站起身大踏步就要出门,一直沉默跟在他身后的那名手下指着李柏开口问道:“老爷,这人……”
纪纲头也不回,说道:“先关起来,明日再审。”
那名手下指挥两个牢卒进屋将李柏抬进了里面的牢房,临走时他深深的看了趴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李柏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怜悯,又仿佛可惜,只是不知为何。
良久之后,李柏终于缓过劲儿来,身下的干草尽管柔软,但那些草梗扎在他的伤口上,仍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趴在了白蚁窝上,每一寸都针扎一般。
他稍稍抬起头,吃力的四下打量了一下,见这牢狱不大,约莫半个篮球场的样子,被粗木栅栏分割成七八个小牢房。
上下四周都是石块石板,没有窗户,只在角落留了一些通风口,不太潮湿却有些阴冷,显然是一间地牢。
“大名鼎鼎的诏狱就是这个样子?”
李柏喃喃自语道,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借着墙上火把的光亮,整间牢狱一目了然,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世人皆知诏狱,没必要做成地牢,而且无论洪武还是永乐,这里什么时候断过人气儿?哪可能这么小还没犯人?
“这是纪纲的私狱!”
一想到这里,李柏忍着痛坐起身子,好在他的大腿和屁股没怎么遭罪,坐起来疼痛稍减,舒服许多。
“看来小空只是和纪纲有些私人恩怨,”知道自己看上的妞儿不是造反,李柏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自豪感,装逼的笑笑:“哥们儿居然也是挺过严刑拷打的人了。”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或行侠仗义,或解救万民于水火。经过二十世纪那些美化战争片的狂轰乱炸,受尽严刑而不屈服叛变的英雄渐渐成了男孩子们心目中的代表。
在那个年代,李柏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今日这种状况,勉强也算是儿时梦想的实现。
只是他却不知道,如果真是严刑拷打的话,他这会儿要是还能笑着装逼,那才是需要用“居然”二字来修饰的奇怪事了。
这种幼稚的想法刚刚持续一小会儿,李柏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苦笑。
纪纲离开时,他并没有昏迷,最后那句话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一想到明天还要这样,身上那些本来已经忽略的伤痛立刻肆虐起来,疼的他连抽几口凉气。
“不成,得想办法逃走,英雄哪是人干的?”
李柏吃力的曲起双腿,见自己的双脚踝被一根小指粗细的铁链缠住,中间还锁着一把黑黝黝的大铁锁。
一看锁孔,李柏乐了。
他前世高中那会儿,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开锁。在窗户上糊玻璃的腻子中挖出一根硬铁丝,先拉直,再把一头弯成一个接近于直角的小勾,然后捅进锁课桌的锁头里,凭手感触动锁芯里的簧片,从而把锁打开。
学生们用来锁课桌的锁头都较小,没啥技术含量,但这种游戏却令许多男生乐此不疲,李柏也是其中一员。
他喜欢这种类似于解谜一般的事情,慢慢的他研究出,大小不同的锁,与之所对应的铁丝小勾弯曲程度也不同。
凭此结论,他曾经在一次午睡时间将全班同学的锁全部打开,受到学校教训的同时,他也成了当时无聊男生们崇拜的对象。
古代锁的结构要比后世简单许多,基本都是簧片为主,不同的只是簧片多少罢了。
锁住李柏脚镣的是一把大铁广锁。
广锁的锁孔通常都是文字型的,“一”、“士”、“吉”、“喜”、“寿”这五个字最普遍。
孔状为“一”字的是老百姓最常用的一种;“士”字型为读书人、士子常用;“吉”字型是达官贵人必备;“喜”字型用于婚嫁;“寿”字型则只是一种祈求健康长寿的祝福了。
监牢里用的当然是最简单的“一”字型,这种锁通常都是单簧片,只要工具合适,好开的很。
可李柏脸上的兴奋刚刚持续不足一刻,又再一次垮了下来。
脚镣上的那把广锁长约五寸,厚两寸,足有三四斤重。这样的大家伙,需得用硬度足够且至少长六七寸的铁丝才有可能打开。
在这除了石头就是干草的监牢里,去哪儿找这么合适的铁丝?
不过李柏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他信奉“不到真正绝望时就还有希望”这句话,所以尽管希望渺茫,他还是立刻起身,开始在地上的干草堆里翻找起来。
深夜,初春的寒风冷冽,天上的云彩被吹的一干二净,只是依然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
距皇宫不远的纪府后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十名护院仆役高举着火把棍棒,将整个花园团团围住。
园中心站立两人,相隔三丈。一人身材魁伟,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如刀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眼神凶狠而毒辣。另一人却是黑衣黑裤黑巾蒙面包了个严严实实,双足不丁不八站立,两手微微垂在身侧。
那须发皆白的老人看了看花园里几具倒毙在地的尸体,眉头微皱,嘴角却牵起一丝兴奋的说道:“阁下功夫不俗,倒是没有辜负老夫丢下的那坛御酒,就冲这点,你报上名号吧!免得做了无名之鬼。”
这老者语气中傲气冲天,似是对自己的手段极有信心,但听话里的意思,此人竟是毫无高手风范,死在他手里的无名鬼也不知道有多少。
黑衣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不见有何表情,闻言只是拱了拱手,说道:“久闻‘火蝎老人’毒掌大名,一直都无缘相见,没想到以您老的身份地位,居然也在别人家里做供奉,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这人语气低沉,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进别人的耳朵,显然内功深厚。
火蝎老人冷冷一笑,背负在身后的双掌猛然间变得赤红,口中大喝道:“竖子徒逞口舌,待老夫将你烤了,正好下酒。”
说着,他双臂箕张,袍袖飞振,也不见他腿部如何动作,整个身体便如一只翅膀燃着火焰的大鸟一般扑向黑衣人,两人间距不远,火蝎老人话音未落,人已来到黑衣人面前,赤色双掌夹着热腾腾的腥风狠狠拍向黑衣人前胸。
手掌所过之处,迎春而开的鲜花尽皆腐烂凋零。
黑衣人双目精光暴涨,左脚微微后撤,同时腰部一扭,带着左肩侧向一旁,让开火蝎老人双掌,右手食中二指并指为剑,轻飘飘悄无声息的袭向火蝎老人肋下。
火蝎老人神色一动,双掌猛地分开,大袖呼啦啦像是张开的一个扇面,横扫向一旁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使出擒拿功夫,左手变虎钳灵巧的自下而上,拇指食指中指三指瞬间便搭在火蝎老人手腕上,稍一使力,那只如烙铁一般的手掌便软绵绵的耷拉下去。
手掌受制,火蝎老人的眼角却闪过一丝奸笑,肩头一耸,也不知他如何动作,右掌竟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从左肋下窜出,仿佛灵蛇出洞,直袭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右手招式已老,左手钳住火蝎老人左手腕,二人贴身搏斗,他根本不可能还有别的脱身之法。
火蝎老人江湖成名二十载,因一双沾之即死的毒掌而凶名在外。他的这门功夫十分诡谲狠辣,修习时需要日日受毒物噬咬,极难练成。
每次攻击别人时,积攒在他体内几十年的毒素便会被内功逼出,进入受掌者体内,如无他的独门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内必会全身溃烂而死。
那黑衣人似乎也有些慌乱,眼看敌人手掌就要贴上自己的左胸,急忙收回右臂,化指为掌迎了上去。
火蝎老人脸上的笑意更浓:“老夫的毒掌打在哪里都是一样,这又不是在比拼内力,你迎上来一只手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紧接着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黑衣人的内力竟是无比雄厚,不知比火蝎老人高出多少,两掌相抵,火蝎老人带着毒素的内力还未等散发出掌外,便被对方一股雄浑的力道给逼了回去。
“这怎么可能?”火蝎老人慌忙借力倒飞出去,也幸亏黑衣人仓促间应对,未尽全力,并未让他受到什么损伤,他在五丈开外停住身形,暗暗压下胸腹内的气血翻涌,吃惊的盯着对面的黑衣人想到:“这人有多大年纪?内力怎么可能深厚如斯?”
黑衣人似乎无意恋战,将火蝎老人逼退之后便再次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承让,晚辈告辞。”
说完,他脚尖在一旁假山石上一点,腾空而起,斜斜飞向花园边上的廊檐。
火蝎老人岂能让他走脱?大喝一声:“贼子留下。”双手向后一捞,抓住两名站的有些靠前的纪府护院,呼呼两声,便被他掷了出去。
那两名家将五脏被火蝎老人内力震破,惨叫只喊出一半便双双毙命,无意识的尸体犹如两杆标枪,一人袭向黑衣人后背,一人拦在黑衣人身前。
安静的地牢中火苗轻轻闪烁,深夜的寒风从通风口吹进来,使得这里更加阴冷。
一只老鼠从石缝中钻出,悉悉索索的爬出几步停下,站直了身子眼珠子骨碌碌张望一番,长着长长胡须的红鼻尖连嗅了几下,这才重新趴下沿着闻出的味道向前爬去。
忽然,寂静的牢房中传来“啪嗒”一声,老鼠吓得身子急转,一溜烟的钻进了墙角石缝,不知踪影。
“嘿嘿嘿……”一阵轻笑从牢房中传出,李柏小心翼翼拿下门锁铁链,推开门来回望了几遍,确定这间牢室中无人之后,这才轻轻的踏了出来,自语道:“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知识就是力量’。”
他得意的看向手中两枚一粗一细的铁钉,继续说道:“还真是艺多还真不压身呐!”
他的两只手上拇食中三指指甲都有些外翻上翘,鲜血淋漓,但他仿佛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一味的因为前世对今生所带来的福利开心。
因为那些小说的缘故,作为穿越人士,如果不能用先进知识作些弊,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所以尽管开锁这种事情并不先进,但由于实实在在是在前世学的,李柏十分欣慰。
钉子是他牢房木头连接处用手生生抠出来的,他今晚被打的一身伤痕,疼痛神经早已麻木,所以抠的两手指甲受伤,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