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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道:“你可知李棠是朕最宠爱的女儿?”
“鄙人知道,”阿兀术的汉话有些生疏,说话一字一顿道,“所以,鄙人才许下十七州县作聘,毕竟,若鄙人求娶宗室女,何须失去好儿郎们用命打下的江山?”
说话生硬,意思也生硬。
席中大臣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宗亲们更露出三分艳羡七分费解的神情。
艳羡是因为李棠未来便是一国之后,且还未大婚,便见这男人愿为她舍地,此等身价让人妒忌;费解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包子李棠竟然被夷族皇子心悦之求娶之,难道是因为相貌不成?长得美便可以为所欲为吗?唉,人心不古啊。
可无论如何,十七州县不是一小块地方,大夏远嫁一位公主,却得到十多个城池,这是一笔好买卖。
可,有人不那么想。
“鄙人以为不可!”
在进深数十丈的阔朗大厅里,在靠近门边的一个小小角落,在被粗大的柱子遮挡着远离皇族贵胄的末席,有个人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站起来。
就只是在听到殿中议论声“嗡嗡”作响不少人赞同这桩婚事,看到皇帝露出笑容对德妃说话时的口型,看到阿兀术环顾四周得意的神情,看到他那一脸的大胡子,想到那胡须摩擦到李棠身上时的场景时,他一跃而起。
甚至,他并没有想到该说什么。
只是当所有目光聚拢到他身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焦点,意识到他似乎做了错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皇帝问德妃道:“那远处是不是站起来一个人,他是谁?有事启奏吗?”
眼观六路的德妃恭谨道:“那是护国公府的小世孙,如今正在国子监读书进学的赵舍赵公子。”
站起来的的确是赵舍,他无官无职,就只是个——学子而已。
赵舍收起心中的懊恼和惭愧,拱手施礼道:“陛下,鄙人以为,金国婚嫁与我大夏世俗不同,公主若嫁去金国,必不可安宁,到时令陛下日夜忧心,令娘娘夙夜悲伤,实为不妥。”
“何种婚俗不妥?”
皇帝有些瘦削的脸上几道皱纹折起,还在沉思,阿兀术便怒而转身道。
“贵国,”赵舍勉力扬起声音,好应对阿兀术莫名传来的可怕压制力,“贵国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