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有渊源。”
我听过黄老之学,但在齐国盛行的是老庄一派的道家,并不兴盛这种把儒、墨、道、阴阳揉捏到一起去的黄老之学,至少在齐国攻打这些小国是如此。
郑懿看我半天不说话,便捋了捋胡须:“这些年虽为兵家,但道家思想影响甚深,到现在,也没有子嗣。有时到是羡慕你父亲,儿女双全,在这世界上还有所羁绊,我除了李牧将军,实则一无所有。”
我淡淡对他笑着:“我和哥哥一直拖累着父亲,他一直都想当一个真正的道者,所谓称谓,都是拖累。”今日我竟也如父亲一般说起了拖累,不禁心里有些难受。郑懿看我这个样子,伸手抚了抚我的头,良久对我说道:“老夫过了耳顺之年,也没有什么孩子,你若是不嫌弃老夫,就称我仲父吧。”
我看着郑懿期待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父亲柔和的目光,我郑重的俯身给郑懿行了一个大礼,哽咽道:“仲父在上,请受女儿钟离一拜。”
郑懿看我行父母之礼,赶忙把我扶起来,用宽大的袖口,擦了擦眼角:“怎能对我行此大礼,教我如何能受起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站直身,和郑懿相互扶着:“钟离离家半月有余,倘若没有仲父照料,早已被齐国反贼所抓,今钟离身带虎符,危险常伴左右,仲父冒死送我到霍桑,如此情义,钟离无法报答。”
郑懿听完我身带虎符,脸上竟显出一抹阴霾,看到他脸上的阴暗之色,我不禁一愣,刚才所说的并不是我肺腑之言,只是想试验郑懿听完我身带虎符的想法,他对虎符的存在一直都不确定。
如此看来,郑懿照料我,并非是出于情义,而是因为在霍桑我有利用价值。我面上仍恭敬的看着郑懿,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唤来小厮去采购必备的用品,我转身回房休息,手却一直在颤抖着,我虽离开了临淄,但不见得远离了虎狼之地,郑懿一行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开始怀疑起从临淄传来的消息,为何总是报喜不报忧呢?
我换上一身衣服,把郑懿送我的短剑拿在手里,悄声的往小厮的房里走去,每次从临淄传来消息,这些小厮先向郑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