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看到她微皱的眉头，下意识又松开了。“不好意思。”“没关系，你还有什么问题？”程媛的脸上闪过为难的神色，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可以先预支一半的费用吗？”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方开口。“可以。”程媛有些惊喜地抬头看着对方，“真的吗？”“嗯。”“好的，谢谢！谢谢！”她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不过这对于对面的人来说似乎算不了什么。“钱等下会打你账上，我先走了。”她似乎不愿意再和程媛扯上什么关系。“好的，再见。”女人踩着高跟鞋优雅地从咖啡馆离开，丝毫没有刚完成一项不可为人知的交易的模样。等到那人走后，程媛脸上的惊喜才慢慢淡了下去，看着眼前的这份合同，心中渐渐被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所填满。她拿着笔的右手一直搁在桌角，静静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在合同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小姐，到了！”“小姐？”“啊？哦!不好意思。”程媛一边急吼吼拉着背包推开车门，一边和师父道谢。小跑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程媛在心中暗骂自己竟然被早就已经过去的往事勾住心神，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母亲的病情才对。程媛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还在大口喘气。她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放缓了步子慢慢走过去。因为打了止痛剂，现在还在昏睡。母亲脸色苍白，看得程媛一阵心疼。她小心地在床边坐下，替母亲掖了掖被角。旁边病床的大妈悄悄凑了过来，“你妈妈早上的时候疼得可厉害，都说不出话来了。”程媛脸色变了变，心中堵得难受，还是扯出一个笑脸来，“谢谢您帮忙照顾我妈妈。”“哎，别客气，大家都是认识这么久的病友了，应该的。”程媛朝她点了点头，目光在母亲脸上流连片刻才缓缓退出病房，一脸忐忑地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叩叩。”“请进。”“张医生，您好。”“是程媛啊，来坐吧，是为了你妈妈的病情来的吧。”“是的。”程媛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医生，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背包带子，生怕他说出什么“请准备后事”这类话。“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妈妈的病情恶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