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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帝都罢啦。论家资,祖先行商,那是富甲一隅;论权位,在太原府地儿上那是跺一脚,震仨战的县令官儿。这男方小爷不管品格学识,那皆都是顶级的人中龙凤,前景不可限量。早些许开春,临去京述职时便委托我在帝都中寻个好的大户千金,我踅摸这长时间,亦唯有咱家出来的姊儿配的上。”
姜氏听了心中却是一下讽笑,已然寒了脸,茏着一层淡薄秋霜:“这样好的人家,咋会瞧中我家这没了倚靠的孤儿?朱姥姥莫非有啥隐瞒罢?”
朱嬷嬷笑的愈发讨好,谦卑:“有啥说啥,老婆子我亦不藏秃。这人家虽是千中无一的良家人,这小爷有一点儿却是不争气儿的。”
姜氏嘴儿角轻轻翘起,好似是来啦兴致:“这显贵人家的孩儿大多放纵,脾性顽劣了一些许亦是未免。”
“如果脾性顽劣亦便拉倒,要紧是少年风流,日日花街柳胡同的,掏空了多半儿个身体,因此,诶!”朱嬷嬷嗟叹一口气儿,满满是叹息地欲言又止。
“咋啦?莫非生了啥顽疾?”
朱嬷嬷点了下头,当心觊觎着姜氏的面庞色,吞吞吐了下道:“恐只怕要守活寡啦。”
姜氏霎时骤然大怒,一拍檀香木万福四角桌儿站起身来,秀眉倒竖,手腕儿上挂着的一只鹅膏青玉的手镯发出“叮”的一下脆响。
“你这死老太婆,莫非狗眼瞧人低?还是黑了心肝儿啦?我家星蕊虽则是没爹没妈,可她还有舅公舅妈们痛惜着,纵使是寻个穷苦人家,我们倒贴着彩礼、陪嫁,再相帮着拉抚一把,日子亦可以好起身来。况且,我家外甥女儿心比起天高,咋会瞧中这般的破败户!要我家闺女去受一生的酸苦!”
朱嬷嬷骇的立马站立起身来,“嗙”便给了自个儿一巴掌:“怨我多言,这原先便是人家隐疾,外人压根儿不晓得的,我咋便信嘴儿胡咧咧出来啦。确实不般配,即使是他家允诺的八千金礼金,那亦抵不过咱姊儿一生的美满幸福。太太可不要心急上火,便当老婆子仅是放了个屁!”
姜氏至此才跟缓了面色,一下讥诮,仍然余怒未消:”如果不是旧日交情,又瞧在朱姥姥确实为人实诚的份儿上,定然一顿笤帚疙瘩撵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