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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的面对。
或许是终于无法忍耐我的失态,早朝过后,我被单独叫到了御书房。龙涎香浅浅地散在四周,朦胧了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俯身跪倒,恭谨地见礼。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时叫我起身,仿佛未曾察觉我的到来般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折。而我,也只有这样一动不动地跪着,任凭时间点点流逝。
整个御书房内,静谧的让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终于,听到了一声轻响,他放下了手中饱蘸朱砂的御笔,我没有抬头,也能猜到他正直望着我。
“平身吧。”他语气淡淡,但我仍旧能够听出其中的薄怒。
再次俯首谢恩,站起身,跪得太久,双膝阵阵的麻痛。
“卿该知道,朕为何唤卿前来。”我猜想他在笑,而且,笑得意味深长。
怎么会不知,这几日朝堂上的表现,换做我是他,怕是已不能如此平静。心中想着,一撩衣襟,再次拜倒。
“臣知罪。”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
“哦,何罪之有?”他在明知故问。
“朝堂失态,臣,有罪。”以额触地,皇家仪规,我已做了实足。
他在笑,然而那笑声中,比方才多了盛怒,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将我包围。
“堂堂南王,朕御笔亲封的镇远大将军王,竟然在朝会之上,众臣议政之时,神思恍惚。你与朕讲讲,你到底在想什么!”龙案被他拊掌击地一震,幸而他早已屏退了侍从,否则,这样的震怒,足以让他们肝胆俱裂。
我无言以对,那样的心事,该如何说与君王去听,也只好复又顿首于地。
“臣罪该万死。”我知道听到这样的回话,他会更加地愤怒,然而,我别无他法。
“罪该万死,你就只会说这一句么?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臣不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
他终于无法忍耐,我听到了渐进的脚步声,明黄色映入眼帘的时候,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颔,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来。他也是自幼习武之人,这一下,捏得我生疼。
虽然再不能低头,但我终究没有勇气对上他的双眼,只是望着他衣襟上盘绕的五爪金龙。
“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