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李行走出宫门,刚走了几步,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向他驶来,车上有人向他叫了一声:
“冷先生!”冷琳停下脚步,只见昝维仁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乘着一辆马车赶来,车停下来。昝维仁从车上下来并作揖道:
“学生昝维仁拜见老师!”并携带犬子昝方舟一起向老师送行。
说着,昝维仁把孩子拉下来跪倒在地,并对孩子说:“快叫师爷!”昝方舟口称“师爷!”,又拜了几下,冷琳急忙拉起昝方舟对昝维仁说:“如今老朽是一界平民,你乃当今翰林编修!岂可对老夫行此大礼!”
昝维仁连忙躬身道:“学生若非先生提携,岂有今日,先生学识盖世,所以学生想让犬子投奔恩师门下,一来能让先生给犬子传道授业,二来你我可以经常来往!不知恩师肯收留否?”
冷琳笑道:“老朽此番回乡,家中虽有作坊、洗染店,但却由儿女们经营,老朽正愁没事,能收昝公子为生,既有事做,又能使你我再相见,何乐而不为!不过……”冷琳说到这里停下来,昝维仁忙问:
“是不是先生又想反悔。”
冷琳说:“我担心公子过惯了京城生活,尚未成年,远离父母,又没有小伙伴陪着,怕公子寂寞难奈,怕让孩子受委曲。”
昝维仁说:“先生言重了,我那孩子,一直就不在我身边,先是由他奶奶带着,我怕母亲心痛孙子把他惯坏了,六、七岁时接他回家,谁知回家这几年,夫人也惯他,请的先生也叫他娘儿俩气走了,下人更无人管得住,所以我总想拜托一位贤能之人带管一段时日,让孩子变好,前几天还和夫人念叨先生的为人和才华,有心托拜,又恐先生公务太忙,直到前日听说先生告老还乡,才斗胆相求,岂有怕孩子受委曲之理!”
冷琳说:“既如此,老朽就应承下来,要是此番回去再收一、两个伴读的孩子,就不怕公子寂寞了!”
昝维仁说:“先生想得太周到了,自古江南多才子,贵府地一定有合适的伙伴,孩子不在父母身边,又有名师教授,一定可以学好成才!”
冷琳笑了说:“江南还多美女呢,如果将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