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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倚在床上满脸含笑的看着娘俩个,他本来话不多,这刻却是更舍不得多嘴打断俩人。
张二娘笑着责问道:“你这孩子,怎的去了这么久,我和你爹两人在家提心吊胆,都过的不是日子了。”
海棠把背篓里的草药一样一样往外掏,一边掏一边回话:“爹,娘,能有什么事啊,我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还有柱子哥一起呢,没吃苦,也没遇到什么财狼虎豹,只是伯伯们为了围追两头野猪,这才绕远了地方去,白白耽误了几天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张二娘满口应着,也随女儿蹲了下来问道:“这次出去,这药材可是找全了?”海棠点点头。一一细说给她娘听了,又嘱咐她娘用量和煎法。母女二人说了好一通话,直到天色不早,海棠才在张二娘的催促下回了西屋,简单洗漱后才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连着三天风餐露宿,这会终于能够贴着床铺睡个安稳觉,海棠刚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只是她睡的不够安稳。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遥不可及的现代生活。她似乎还是那个一身干练职业装,操着一口流利外语在展会上给客人介绍产品的白领丽人。不停的打拼不停的赚钱,赚了好多好多钱。也得了好严重好严重的病。回到了乡下爷爷家养病。老中医的爷爷不给她吃药,只用艾灸,针刺和药浴给她调理身体。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满满的艾香,混着淡淡的药草香。每个无风的早上,爷爷都带她在院子里站桩,两个人比赛谁站的时间长。她不耐烦,每每偷偷睁眼看神仙似的爷爷站的那是一个稳,那是一个静。她看着看着就流下泪来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明明那么严重的病已经好转了,明明她站桩也能站的全身热乎乎了,可是她还是死了。梦里他看着爷爷那挺拔飘逸的身姿越来越模糊,她好像被隔在了一层毛玻璃之外,离爷爷越来越远,想靠近却无能为力,她不想离开,像个被关在门外的小狗一样不停的挠啊挠,想把那层毛玻璃挠破……可终究是回天乏力。她急了,大叫一声,“爷爷,爷爷,不要离开我。”
梦境如流水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