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管朱晓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于她而言,这只是一场无法回头的心情往事。
“容容。”陆宵毓并不像他大哥那样善于隐藏心事,他的迫不及待都写在脸上,“你一点都没变,我走的时候,你大学还没毕业,现在看来仍旧像个大学生。”
南洋渔港一到周末生意非常好,吸了一周的汽车空调排出来的废气之后,城市里的,有点小财,有点小资,还有点那么小情怀的人都急着冲出石头森林,来这里呼吸新鲜空气。朱晓筠抬头看看黑压压的人群,沿着人为建造过的海岸线摆起的餐桌几乎已经是坐无虚席了。
“你们俩先聊着,我们俩去点菜订位置。”说着说着朱晓筠就拉起陆宵奕的手离开了。
“哎,”江笑容想要喊住朱晓筠,朱晓筠却已疾步如飞地离开了,“这人,真是的。”
“我大嫂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和你一样,也没变,还是这么热情开朗。”陆宵毓说着手指停车场的出口,“我们先走走吧,位置订好大哥大嫂会叫我们的。”
被朱晓筠晾在这里,面对这个曾经有缘无分的故人,江笑容真心地觉得尴尬,她笑得很僵硬,只好点点头应允:“好的。”
“沈焌,他对你还好吧?”他们并排走在沿海岸环绕而建的柏油路边,陆宵毓问得开门见山,丝毫不躲不闪。
金秋时节,空气里的咸味随着海风抚过脸庞,江笑容直视着远方的海浪一浪推着一浪走,最前面的那一浪在沙滩上平息,留下几朵浮沫,最后隐于沙里,后一浪紧追而来,周而复始,好像永无休止。
她有点伤感地看着这个自然情景,思绪漫无边际地游离,淡淡地回应:“还好。”
多么虚伪……又多么无奈悲凉的回答啊!
“你呢?这些年在德国过得好么?”她收回一直停留在沙滩上的视线,抬头,迎上陆宵毓的注视。
江笑容觉得,时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既微妙又尴尬,连便这样的重逢也显得既生分又客套起来。她心想,回去以后,她必须要拜托朱晓筠死了那条让她和她成为妯娌的心。
女人的青春犹如春季绽放的鲜花,属于她的花期早过,时光奠祭着已逝的青春,她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身影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