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冥没说话,抬眸看了一眼榻上,颜绾书已是恢复平静,安然入睡,甚至睡的香甜,倒是他站在这,受个小丫鬟指责。
乌朝倒是替燕青冥抱打不平。
“胡言乱语,我们爷也未曾苛待王妃。”若真不好,早就该下去见阎王了,再不济也是不知在哪个犄角嘎达待着,何至于现在闹得心烦。
“我们姑娘也是府里娇养着的,这伙食差了不说,就进来这些日子,姑娘都瘦十斤了。”
和芷憋着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都说出来了。
……
场面一度安静,乌朝还真不知道这该怎么反驳,尤其是他想起白日颜绾书求得那一道烧花鸭,配合这话,倒真像是被苛待了。
燕青冥挑眉,真是没瞧出那庞然身躯有什么变化。
这事燕青冥自然不会去计较,和芷也是趁着颜绾书受伤又病了的机会提提意见,能安然无恙她已是大喜了。
她觉得这王爷对姑娘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若是以往,怕是连话都说不出口就已经死了。
之后应该会对我们姑娘好些吧?
和芷不确定,也没再继续琢磨这事。
事实上,燕青冥也没空去管这些琐事,如颜绾书所说,剿匪成功后遗留的问题却是不少。
近些日子,燕青冥多待在阎殿,将范郭送往大理寺之前,他一直暗中审着,不出一日便撬开了嘴,如约将人送去大理寺。
阎殿内,单独开辟的一间书房用于他办公,此刻他正在这。
乌朝在一旁协助,无意查出另一件事。
“爷,您瞧瞧这。”
燕青冥瞥了一眼,目光顿住,接过来看。
这是依据范郭所言而调查出来的,没想到还与桑坊主的事情串联起来了。
“桑坊主那一案,也难怪那人不肯供,即便供了也无活路,只不过那人辗转让范郭去杀桑坊主一家做什么?仅仅是为了遮掩下毒一事?”乌朝不解的开口。
燕青冥却是想起一事。
“去查查颜绾书是否解了毒。”
从桑坊主一案,燕青冥便知晓,是桑坊主给颜绾书用的香里下毒,才导致颜绾书肥胖至此,可昨日那丫鬟却说颜绾书瘦了?
他也曾试探过,将那香带回了王府,不过被她扔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