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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赵寒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走到岸边,笑着对那船工道:
“只坐船,不劫道的好人。”
这话,正好说中了壮实船工的心中所想。
他打量着赵寒和洛羽儿:
“我谅你们也不敢。这段河里,哪个贼人的招子瞎了,不认识我们‘虎脊帮’的旗子?”
船头,一面三角黄旗迎风招展,旗上,一头猛虎怒吼朝天。
渭水横贯八百里秦川,每月漕运往来,成百上千。
为了保护道上的周全,沿岸各地的商客,都习惯把货品交给船帮护送。这“虎脊帮”,正是为首的几大船帮之一。
“船大哥,“赵寒道,“我们要到秦州的上邽城去,捎一程呗。”
壮实船工回头,向一个老船夫道:“谭伯您看呢?”
老船夫满脸都是皱纹,一双老眼望着赵寒二人:
“二位,这渡口好多年没人用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俩从陇山下来的,”洛羽儿指着赵寒,“他带的路。”
“这河千八百里的,”老船夫谭伯道,“就属这一段最荒,时不时都有水贼出没。咱循例问问,二位别怪罪。
不过今天也是怪了,前头那个丢荒的渡口,也有几个客人要坐船。
你俩也上来吧。”
他指了指身后,那里有个昏暗的船舱,船工们的刀枪闪着寒光。
“多谢老伯哈。”
赵寒一笑,带着洛羽儿穿过那些刀枪,走了上去。
船舱里,堆着不少木箱货物,日光从两头的缝隙透进来,有点昏暗不明。
除了船工之外,舱里还有几个奇怪的人。
三个挑夫装扮的男子站在中央,一高一矮一壮,低头看着地面。每人背上还有个长长的布条,不知道装了什么。
还有个灰衣汉子,身高体硕、眼神锐利,腰间挂了个长鞘。
这四人站成半圆,守着一张木椅。
椅上,一个幞头长衫、面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舱尾的角落里,还有个孤独的身影靠在墙壁上,看不清楚样子。
赵寒和洛羽儿正看着,那灰衣汉子一眼瞧见了:
“看什么看?转过去!”
“石远。”
一把厚重沉稳的声音响起,是那个闭着眼的长衫中年人:
“同舟共济,当以礼相待。还不给人赔个不是?”
“是,”灰衣汉子向赵寒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