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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怎么会过敏的?”我回忆着刚才他吃过的东西。
我点的菜都很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容易引起过敏的东西,只除了——那一道清水大虾。
我突然想起来,除了我给他夹的那一只,姜谨宸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虾。还有之前在酒店里他点的那道香辣虾,他也没有伸过一下筷子。
我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又非常自责。如果我能够更细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
姜谨宸整个人躺在后座上,半晌才低声吐出一句:“不关你事,是我自己没有注意。”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短短的一句话像是艰难地从肺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不是没见过过敏的病人,但没有一个像姜谨宸这样严重。
情急之下,我不断催促司机,害得他一连闯了几个红灯。还好现在时间不早,马路上的车不像白天那么多,没有闹出什么事故。
我把姜谨宸送到医院以后,他直冲厕所而去,半天才扶着墙出来,脸色比刚才更差,脖子上可以看见很明显的红疹。
“有水吗?”他问我。
我去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给他,他漱了口,才和我一起进急诊室。
医生听了我对姜谨宸病情的描述,当机立断地给他开了一针。趁着他打针的工夫,我又去楼下取了一大袋的药上来,中药西药都有,看得我都头皮发麻。
“要不要联系你的家人?”这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还记得姜谨宸刚刚说过:他母亲早已去世,父亲有和没有没多大区别。
姜谨宸掀起眼皮看我一眼,眼神都有些涣散。
“不用。”他从我手中把药拿过去,说:“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看起来毫无生气。
我竟莫名感到心疼。
“我不走。”我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抬头看向挂在上方的吊瓶,里面的药液还有很多。
“这一瓶估计要打一两个小时,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儿。”我把姜谨宸的头拨向我这边,让他能够靠在我的肩膀上。
姜谨宸没有拒绝。他合上眼,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饶是在睡梦中,他的呼吸也比正常的要快上一些。他放在肚子上的那只手一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