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脚步一顿，没想到堂堂战神，也有这样羸弱的时候，居然连她的气息也分辨不出来。
“君上——”她特意压低了声音，
他饮过杯中的酒，像极了当年群仙宴上初见时的温软模样。
“你是府里的侍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走。”
当年，同萧湛的交谈，永远都是裹着恨意，何时见过他这般轻柔的话语，鬼使神差，云苒道了一句，“奴婢想要留下陪着君上。”
萧湛突然沉默了，就在云苒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突然笑道：“也好，陪我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云苒心头有刹那的悸动，下意识问了一句：“君上，有爱过的人吗？”
几乎没有思考，萧湛干脆道：“有。”
云苒追问道：“是谁？”
萧湛想起当年十里桃林遇到的那个调皮的帝女，“她啊，很调皮。”
调皮吗？
看来不是温顺的她，也不会是恶毒的梦澜，果然，他爱的另有其人，云苒突然有些失落。
“总是笨拙的帮我缠着绷带，喂本君吃饭，跟本君描述十里桃林有多么好看。”
云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脑袋，有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
萧湛的话还在继续，“她说让我照顾她一辈子，后来我答应了。”
那年，有个人，也答应照顾她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