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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迎回来,对她来说已经仁至义尽。
她扒了身上的喜服,换上素净月白衣衫,想着去找衿尘年过招。但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徒弟的大喜日子,也没悄悄露个面。
楼毓只能在院子里练剑,练到大汗淋漓,月上柳梢头。
大喵、小喵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提醒:“爷,新娘子还在新房里头坐着呢。”
楼毓一愣:“还干坐着干什么?拜过堂、走完这个流程,她便自由了,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日后各过各的日子,她难道还真等着我去同她洞房花烛?”
大喵、小喵为难:“可人家不动,您也应该去看看,意思意思。”
楼毓一想,也是。
即便圆不了房,也该前去慰问慰问。
新房一室冷清,只剩一对龙凤烛无声地燃烧。
这还是李家过来送嫁的嬷嬷,自己送进来点燃的。点完烛,她们便回李家去了,也没留个丫鬟在丞相府,摆明了让李家小姐自生自灭。意思仿佛是说,嫁了相爷,日后就好自为之吧,死活便听天由命了。
送个嫁也跟送葬似的。
楼毓推开两扇门进去,“吱呀”一声,烛火摇晃着快要熄灭,送进的风浮动帐幔,水纹般徐徐漾开。
雕花大床上果然有个人,却不是如小喵所说的坐着,而是半躺着,像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盖头还严严实实地蒙着。
只不过,床上的人跟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楼毓几步走过去,一把将盖头掀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楼渊口中模样周正、知书达理的李家小姐,居然变成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换作别人,新婚夜遇到这种事,估计得惊天动地地喊人了。楼毓伸手去探了探他的脉,看脉象,是中毒,呼吸幽微,恐怕命不长,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楼毓毫无怜悯之心,踢了那人一脚:“喂,给我起来。你若是还没死,就先站起来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她这一脚踢下去,那人没任何反应,倒把门外听墙角的大喵、小喵吓了一跳,两人暗暗道:“相爷真乃天字第一号渣男。”
楼毓见床上的人没有动,一手揪住对方的衣领,蛮横地把人扯了起来。
那人毫无支撑,头便歪倒在她的手腕上,寒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