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
“林氏破产了。”
林芷初心里一沉，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她没能拿下那笔订单，却名声大损，然后又锒铛入狱，风雨飘摇中的林氏经不起这个打击，不过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爸呢？”
“你爸，那就更惨喽。”
阮思澄慢条斯理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点开一段视频。视频背景是在天台上，林芷初看到父亲跪在风里，花白的头发，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意气风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你们、你们对我爸做了什么？”
“我？我们？林小姐想多了，是令尊约霍少见面。”阮思澄说。
林芷初看到视频里父亲跪下去，冲着霍迦陵磕头，颤声说：“你放过她，你放过芷初，她还年轻，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你死也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放过芷初，我这就死——”
“别做梦了！你当然是要死的，你不死在这里，下面要债的人一样逼死你，你还想拿这个要挟我？”
“我不是要挟你——”
“你要我放过林芷初，”霍迦陵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凭什么？林总你当初有放过我的家人吗？我告诉你林芷初以后会怎么样，她会进牢房，不过那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出来之后，人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红杏出墙，性贿赂，谁敢用她？她吃不上饭，就只能来求我，我呢，当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差事，就……打发她去会所卖肉吧，趁年轻，等再过几年年纪大了卖不动了，就让她去代孕——”
“不——”林父凄惨地叫了一声，“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不能？林总天真了，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林总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杀了你！”林父一声低吼，猛地起身，朝着霍迦陵冲过去，霍迦陵侧身一让，林父扑了个空，直接摔了下去，惨叫声在空中久久回荡。
阮思澄按下暂停键，定格在这一刻，推到林芷初面前，啧啧道：“真惨啊……我听了都觉得惨。”
视频再往前推，就是林父的尸体，鲜血在他身下弥漫开来。
“你——”林芷初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得有些狰狞，“畜生！你们这是杀人！你们杀了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