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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来,竟然是出自承悭殿。这曲子与平日里宫宴上的曲调大相庭径,也让夜凉加快了脚步,他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人如此神秘。
走到殿门处,最先入眼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坐在父皇右下首的玉台后,轻纱掩面,夜凉的角度看过去,只得侧颜半面,却也可见精致。各国女子皆喜明丽欢快之色,以为白色素净,故而鲜少以白色为衣裙。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裳,纱衣轻拢,那白裳染上殿内烛光,倒是显出几分雅致华贵。
似是察觉到夜凉的目光,那女子转头往他看来,面纱遮住了大半容颜,露在外面的一双明眸里清冷流转,只是端坐在玉台之后,却自成画卷。夜凉身为一国太子,见过没人无数,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现在看来,却都不及眼前少女气质芳华,只一眼,便是惊鸿,也未曾料想,只一眼,便是一生。
“太子来了,怎么还不进来?”中皇顺着少女的眼光往门口看去,见到门口正失神看着贵客的夜凉,再看看坐下的其余两位贵客冷淡下来的脸色,抹了抹额头,无奈出声唤了一句。
夜凉听到中皇的声音,回过神来,眼光一转,见女子左边还依次坐着两位少年,与白衣少女相邻的少年,也是雪色锦衣,眉目疏阔,一派温润儒雅,谦谦君子的出尘模样,再次位的少年,一身玄色华服,瞧着眉目倒是比雪衣少年凌厉不少,却也难掩俊色。夜凉见这两人也都看着自己,雪衣少年神色淡然,玄衣少年面色冷凝,只是两人的眼神里还带着不善,叫他无端感到一阵寒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夜凉随即走进大殿,对坐在高位的中皇请安:“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降罪。”
“平身吧。今日设宴,并非宫宴,便不用多礼了。来,见过几位贵客吧。”中皇手一挥,夜凉的视线便转到殿中几人身上,“这三位是三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四国盛会在即,三大世家恐有变故,遂派遣了族中子弟过来,以便出现分歧时从中调停。”
夜凉听着自己父皇的话,差点没直接跪下去。三大世家,嫡系子弟。跟这三位比起来,四国使团算什么,难怪父皇今日宁愿得罪四国使者。这一比,四国使臣可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