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后，金太一迈着长腿，朝路边的白色宾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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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6点，火车抵达崇城。
顾暖牵着小小走出火车站，等公车的时候，刚好碰到对铺的那个女人。
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来接她，顾暖听到有人毕恭毕敬的喊“郁太太”。
……
一个多小时后，母子俩辗转回到了镇上。
顾暖带着小小左拐右拐，直到在一个古朴大门前停下脚步。
5年前外婆离世后，这所老房子就一直空着，高贞宁前几天也说了不回来，可是……
顾暖看着门上崭新的锁，眉头紧皱，难道……是姨妈回来了？
“妈咪？”顾小小抬起小脑袋看她，“你该不会忘记带钥匙了吧？”
顾暖，“呃……”
她不是忘记带钥匙，而是……没有钥匙。
“是暖暖吗？”一道不确定的叫唤在身后响起。
顾暖转身，是隔壁的张婶。
“还真是你啊。”张嫂笑了，“怎么这么不巧，你男朋友刚走你就来了。”
“男朋友？”顾暖皱起了眉。
“就那个很好看的小伙子啊，他前几天过来的，还在这住了两晚上呢，因为没有钥匙，就把锁给换了。你等下啊，我去给你拿新钥匙。”说完，张婶笑眯眯的回屋了。
顾小小拧着小眉头问她，“男朋友？谁啊？”
顾暖，“……”
顾小小本来还想问是不是爸爸的，不过看顾暖魂不守舍的，他抿住小嘴，忍着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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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没回来，家里却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刚被人收拾过。
母子俩简单休息会就出门扫墓。
外婆的墓地在村子后的半山腰上，因为刚下过雨，羊肠小道泥泞难走。
顾暖想抱小小上去，却被小家伙严词拒绝了，就这么一路牵着手往上爬。
到了墓地，一束新鲜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上面还沾着露水。
想到先前张婶的那番话，顾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小小牵着她的手，也安静的没有说话。
许久过后，顾暖摸着儿子的小后脑勺，“小小，给太姥姥鞠个躬。”
顾小小小脸严肃，认真的对着墓碑鞠了个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