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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殷白,我们傅家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报复我们?啊?”
“就算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也大可以当面提出来!早点说,我们连婚礼都不必办了!可结果呢,你等我们把众位宾客都宴请过来了,再搞这么一出,这是存心想要落我们的面子啊!”
“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你本来就是个双亲去世、孤零零的小丫头家,我们傅家收留你,这么多年让你跟傅嘉言一起读书上学、进进出出,把你当女儿养,你却后背捅人一刀?你良心喂了狗了?”
一圈的长辈们围着她,叽叽喳喳,喳喳叽叽。刻薄的词语从他们的口中吐出来,在殷白的面前漫天飞舞。
她头脑昏沉,意识凌乱,眼冒金星,身上还有被那些小混混拳打脚踢的伤。
但这些,自然无人会在意了。
他们在意的是家族的颜面,在意的是她刚刚做出了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她虚弱地蜷缩在角落,任凭这场批斗大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期间,傅嘉言只是坐在屋内沙发上,并不开口替她说话。
终于,有个和善的婶婶出来圆场:“算了算了,事情也不能挽回了,你们少说两句。但我有个问题要问殷白。”
殷白疑惑地抬头,因为太过虚弱,目光甚至无法聚焦。
“殷白,你在傅家这么多年了,一直乖巧听话,从来没有忤逆长辈。这一次跟傅嘉言结婚,也是提前问过你们年轻人愿不愿意的了,当时你们两个人都说愿意——既然愿意了,你为什么要逃婚?有什么苦衷吗?”
在场几十个人,每个口中都声称“从小把她当成亲女儿养”、“给了她不知多少恩情”,但只有一个问出了“你有什么苦衷吗”。
殷白闭了闭眼睛,很用力地把眼泪憋回去,然后睁开:“没什么苦衷。是我自己临时起意反悔,不想嫁少爷了,干脆逃走了事。”
“你——!!”傅柏松被她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随手擦起了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来。
烟灰缸“咚”的一下,刚好砸在她的额角。她一摸,有血汩汩流下。
这举动吓坏了不少人,也终于让傅嘉言掀起了眼皮,朝着殷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殷白的目光与他在半空中交汇。她茫然空洞,似乎感觉不到疼痛